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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梁因咬緊了後槽牙,垂下眼睛,裡面滿是不快。柏衡哥哥,柏衡哥哥,柏衡哥哥。應該是她的柏衡哥哥,她不甘心。

梁宴清瞥了瞥她,心中嘆氣,感情是強求不來的。

梁因再抬起頭,精緻的臉龐上綻開笑意,“你給我們講一講她唄,其實我也好奇的要命。”

謝柏衡說:“以後有的是機會見她。”

叩叩叩,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

“進來吧。”謝柏衡出聲。

服務生上菜,菜色精緻,香氣撲鼻。

梁宴清拿起筷子,打破沉默,“這道魚肉不錯,沒有半點腥味,鮮嫩細膩,回味悠長,你們試試。”

梁因心中有氣,說:“我不吃魚。”

梁宴清直接往她碗裡放了一塊魚肉,“吃了對身體好,乖啊。”

他聲音含笑,看著她的眼神卻有提醒的意味。

梁因自知惹惱了他,訕訕的。

謝柏衡好似沒看見他們的暗流湧動,“宴清,回來了還走不走?”

“不走了,我要投入祖國母親寬廣的懷抱,美國千好萬好都不如中國秀麗河山的一絲一毫好。”

“你想得開我就放心了。”謝柏衡頷首,“我聽說你家老頭子在給你張羅聯姻?”

梁宴清滿不在乎,“只要我不點頭,那就成不了事。”

“說實話你年紀也不小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梁宴清不正經,“婚姻是墳墓,誰跟你似的想不開?我還想多活幾年。”

謝柏衡問:“你覺得柏儀如何?”

他看了他一眼,面色一凜,“什麼意思?”

“我家小嬸對你的評價不錯。”

“惶恐惶恐,我就是一個大寫的粗人,謝夫人怕是看錯了。”

“我知道了。”謝柏衡說。

同時說這句話的還有易文驥,掛掉事務所的電話,他快步回到桌位。

靠窗,姜昕支著下巴看出去,窗外是滾滾江流,因為距離遠,波浪變成了緩緩浮動的長褶子。

聽見椅子的響動聲,她收回目光,朝他淡淡笑了下。

易文驥說:“抱歉,讓你久等了。”

姜昕搖搖頭。

默默吃了一會兒,她放下刀叉,“易文驥,你不想問我什麼嗎?”

易文驥優雅的咀嚼著嘴裡的牛排,嚥下,“當然想問,但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問你?”

他認真的凝視著她。

姜昕下定決心,點點頭。

易文驥腦子裡飛快的思考,B縣出現的神秘黑車裡的人是誰?保時捷屬於她的個人財產嗎?

他張了張嘴,一時語塞。苦笑了下,“姜昕,你願意告訴我什麼就說什麼吧。”

姜昕點點頭。

她扔下第一顆炸彈,“其實我已經結婚了。”

她扔下第二顆炸彈,“瞞著爸爸媽媽結的。”

易文驥愣住了,他面容僵硬,心裡的花瓷碗崩的一聲碎了。

姜昕吐了口氣,重新拿起刀叉,慢吞吞的切割著。早死早超生,她實在不想對著每個人都撒謊,太累了。而在潛意識裡,她覺著易文驥是值得信任的人,她篤定他不會告訴連儀。

他想扯出一個笑容,失敗了,“我比較願意相信這是你為了拒絕我的追求而編造的藉口。”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假話。”

“我很意外,你會做出揹著父母私定終身的事情。”他滿嘴苦澀。

“大膽吧?其實我自己也非常意外。”姜昕調皮的粲然一笑。

易文驥似乎從她的笑意裡捕捉到一絲哀傷,仔細一看,大概是看錯了。

“我後悔和你坐在這裡了。”

“我反而鬆了口氣。”

易文驥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震驚、恍然、低落、疑惑,甚至是憤怒。

他還未開始的戀情,就這樣無疾而終了?

今年四月初,易曼給了他一張女孩子的照片,只消一眼,他就被驚豔住了。

照片中的姜昕著了件簡單的青黑格子襯衣,束著低馬尾,兩鬢散落幾縷碎髮。濃眉大眼,白齒紅唇,五官立體,宛如鄰家清純的小女生。而多看幾眼,偏偏又覺得她水潤的眼眸裡露出些許魅與媚,勾人心神。

未見著真人,易文驥便鍾情了,一顆心就此淪陷。

直到那天在公交車上碰見她,本人比照片還要美上三分,他這樣想著。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