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她不能給主子惹,麻煩,是以一直低著頭,倒是含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紅茜看,心裡著急、心酸、痛楚,種種感覺湧上心頭,正傷感著,蘇瑞寧淡淡的說道:“方嬪也看見了,這個宮女就是膽敢給成王妃下藥的那個,倒是巧的很,和你身後的宮女還是親姐妹,是以就叫你過來看看。順便也給本宮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個情況,本宮若是沒記錯的話,你那婢女是從方家帶過來的吧。”
紅茜一頭霧水的抬頭,看向炙熱的盯著她的視線,心裡疑惑,她是方家的家生子,父母俱在,可是姐姐不是在榕城麼?跪著的那人她根本就不認識啊?是以她轉向自家主子,搖搖頭。方青棋卻是心裡一凜,皇后定然是弄清楚了才叫她過來說話的,顯然紅茜也反應過來了,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她想起來家裡人對她的奇怪態度,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她怔怔的看向含冬。
蘇瑞寧見此,喝下一口水道:“也是,自幼就分開了,現在認不出對方也是應該的,這樣吧,你們姐妹多年未見,想來有許多話要說,卉珍帶她們下去說說吧,正好本宮也有些話要和方嬪說說。”
卉珍帶著含冬和紅茜下去了,大殿裡瞬間安靜下來,蘇瑞寧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喝茶,方青棋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蘇瑞寧開口,語氣平淡,似真是閒話家常,她道:“說起來,方家傳承不過百餘年,在先帝時達到頂峰,勉強能算的上世家了,只是終究欠缺了些底蘊,行事不單急躁,目光也不長遠,可惜了。”說完蓋上茶盞的蓋子,放到桌案上,清脆的聲響,震得方青棋回過神來。
方青棋淡淡一笑,不似平常嬌羞似的溫柔,整個人都有些銳利,她道:“方家自然是比不得傳承久遠的蘇家,比起來,蘇家豈不是更加可惜!”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目前的情形,實在是不適合逆著皇后,畢竟方家已經不是她的後盾了,她能活下去的關鍵,皇后娘娘手中幾乎有一半的處置權。只是她心裡憋著一股氣,憑什麼,憑什麼她要受這樣的委屈,這樣的對待,她何曾有反抗的權力,不過一句無可奈何罷了。
蘇瑞寧卻並沒有動怒,仍然平靜的說道:“蘇家只要我願意,自然能恢復往日的榮光,倒是方家,本宮覺的,定會斷在當下。你是個聰明的,方家在籌劃什麼,定然是有所瞭解的,以你看,他們有多少勝算?”
多少勝算,方青棋沉著臉,冷笑一聲,哼,事到如今,不過垂死掙扎罷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即使如此,她也不會靠著出賣家族換取活命的機會,方家雖然放棄了她,可是曾經那十幾年的寵愛也不是假的,所以她從來都不恨家族,何況,方家勝利了她無非是一死,方家敗了,她的命也堪憂,既然都是一樣的結果,她也就不掙扎了。冷冷道:“方家自然沒有勝算,可是即使如此,我也不會背板家族。所以,皇后娘娘還是不用在我心裡費心思了。”
蘇瑞寧淡淡一笑,聲音清冷道:“可惜,你父兄沒有你一半通透,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做下這般蠢事。本宮自然不要求你背叛家族,因為有沒有你,並不影響結果,於皇上而言,無非是費點功夫罷了,而之所以叫你過來,是希望你能本宮和皇上一個留下你性命的理由,也許你覺的左右不過一條命罷了,但是本宮勸你想清楚,活著才有以後。”
方青棋對皇后的話沒有放在心裡,活著,這般的活著,她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好的,不過能活著,誰也不想死,是以,她漫不經心道:“皇后娘娘想做什麼,妾自問不算是笨,所以心裡很清楚,不過為著皇后娘娘剛才那些花,妾也和娘娘交個底,姑姑留下的人手,並不在妾手上,妾自從進宮以來一舉一動可以說皇上和娘娘都看在眼裡。可曾見妾聯絡什麼人?”說完有些嘲諷道:“誰會在一個棄子身上浪費時間呢?”
蘇瑞寧沒有在說什麼,方青棋的話她是不信的,即使是棄子,方家也會留下一部分人手給她,只是她聰明的沒有動用罷了,算了,既然她不想說,她自然也不會勉強,就像她說的,不過費些功夫罷了,該如何,結果不會變!
方青棋見她沉默下來,自然也不會再開口,是以直到卉珍帶著兩個宮女進來,才算是打破了沉靜,紅茜一臉恍惚,淚眼朦朧,含冬則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蘇瑞寧看了一眼卉珍,卉珍點點頭,見此,蘇瑞寧安下心道:“怎麼樣?可是說完了?含冬還堅持你之前的說法麼?”
聞言,紅茜回神過來,一臉惶恐的看了眼方嬪,又怔怔的看著安靜的跪著的含冬,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只聽到含冬淡淡的道:“自然,都是奴婢一人所為,與任何人無關,奴婢辜負主子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