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家又打什麼主意,幸好我們事前做好那份名單,這個時候要,難道是宮裡果真出事了不成?”名單是知道方青棋要入宮的時候就準備好的,只是當初不知道是什麼打算,方家竟然沒有打名單主意。
沈子辰思索了一會,說道:“將那份名單眷抄一份交到宮裡,母親不知道多小心才弄出這麼些人手,可不能便宜了方家。”手指收緊,青筋蹦出,當初臨產前,打量著方家不懷好意,託了唯一能信任的人收起這份名單,最後卻仍然被方家知道了,還無端連累了母親唯一信任的那人。這事後來他才查出來的。
黑衣人應下來,見他臉色十分不好,忙扶著他躺下來,勸說道:“主子還是不要這麼用心思,這病情若是萬一有變,受罪的可不還是您自己。”
沈子辰順著他的力道躺下來,嘆息一聲道:“大概到事情真正了了,我才能不在耗費心神,不過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太醫不是說了麼,若是好好調養,我還是有幾年壽數的。”
長順回府之後一刻不停的去了正房,方達正等在那裡,見他回來,問道:“可是成了?”之所以打上沈子辰手裡掌握的宮中的人手,是因為他總覺的宮裡的動靜不同尋常,太過安靜了些,雖然最後確認被抓住的那個丫頭咬死也沒有鬆口,可是他總覺的有些不對。是以他才讓長順去試探一下沈子辰,若是他不願意交出來,他怕就要再掂量一下了。
長順恭敬道:“主子,殿下已經把東西交給奴才了。”說完雙手遞上名單。看著主子難得心情不錯,一時想到那人吐出的血,還是開口道:“主子,殿下的身體只怕是又不好了,奴才告訴了他大小姐的處境,竟然吐出了一口血來。”
方達拿著名單正在看,心裡有一種詭異的興奮之感,是天潢貴胄又如何,還不是被他們方家掌握在手心裡,聽到後頭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澆下來,他冷聲問道:“是一時受了刺激,還是病情本身開始惡化了?”
長順戰戰兢兢道:“奴才問過阿和了,說是在來京城的路上,因為著急趕路,已經吐過一次了。”感到落在身上猶如實質的陰冷目光,他的身體都僵硬起來,硬著頭皮說完,就小心的低下頭。
方達沉吟半晌,現在大事未成,他的身體自然不能有事,可是好的大夫幾乎都請遍了,他們方家慣用的大夫這次也跟了過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因為青棋處境不好就如此不顧自己的身體,看來青棋在他心裡的分量著實不低。他道:“帶方大夫去給他診治一下。趁著這段時日好好的給他調養一下。”
長順連忙應下了,看到方達對他擺手,才又躬身行了個禮,小心的退下了,出去後,有風吹過,頓時覺的身上陰冷無比,輕輕撥出一口氣,才發覺身上都被冷汗溼透了。
方達則是仔細看了這份名單,然後又取出方家自方皇后那裡得到的人手,細細對比一下,心裡有些感慨,當初方皇后身邊的侍女都是從小就培養的,能陪著入宮的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若非方皇后身子實在太差,也不至於為了子嗣讓身邊的侍女侍寢。而之所以選中阿秀,一是因為她顏色最好,聰明伶俐,性子卻很是知恩圖報。後來,方後懷孕,她被當成棄子送了回來。直到她身故許久,才從另一個奴婢那裡知曉,原來她還私下裡留了一些人手。
心裡嘆息一聲,真是可惜了,她的眼光非常不錯,託付的那人甚至舍了性命也要將名單交到沈子辰手上,當初怕節外生枝,就以方家的名義將名單給了沈子辰。當然那個不識好歹的賤婢也死了。如今這麼一看,不得不說,這份名單比他想像的要價值大的多,表面看來都是不太顯眼的位置,但是也都是容易出頭的位置,這麼些年下來,就算有折損的,想來剩下的那些也定然都在緊要的位置上,最妙的是,這些人不會輕易被查出來,畢竟誰會想到一個奴婢手中會有這樣的人脈呢。
微微眯了眯眼,腦袋卻轉的飛快,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顧崢那邊不知道進行的如何了,沈子君這邊卻是已經對他們方家動了殺心,當然當初決定走這一步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各種可能的後果,這般豪賭一場,總比眼見著方家沒落要好,何況他們手裡還握著這麼一手好牌呢。
鳳棲殿,蘇瑞寧正神色不好的看著跪在下面的人,冷淡的問道:“你可是看清楚了?”小宮女年紀不大,口齒倒是頗為伶俐,是三等宮女的打扮,看著有些緊張,不過話說的倒是清清楚楚。能被周嬤嬤帶到她跟前,自然是有些把握的,她這麼問,不過是慣例罷了。
小宮女臉色蒼白,卻依舊恭敬道:“奴婢不敢欺瞞娘娘,確實在靜月宮見過她一次。”這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