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寧淡淡的說道:“你是不該提,跪下!”
靜貴妃似是不敢置信,皇后對待她們這些后妃的態度從來都是客氣疏離的,就沒有刻意為難打壓過。看到皇后掃過來的眼神,她心裡一沉,顧不得想到底是哪句話犯了忌諱,直直的跪下來。
蘇瑞寧冷冷的看著跪著的人,人都有不能碰觸的傷口,她自然也不例外,張家是她的仇家,對於靜貴妃她即使不喜歡也能做到不遷怒,但是不代表她能容忍挑著她的傷口試探,本來她以為張太師是想要要靜貴妃探青城的底,沒想到他臉皮到是夠厚,還想著她們蘇家槍,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真當她是死的了。她一甩袖子進去了,留著靜貴妃一個人跪在暖閣裡。
靜貴妃此時又羞又憤,她自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除了沒有當上皇后這件事算是受挫了,不過想到她之前的安排,眼睛裡的得意一閃而過。本來她只是想有備無患,沒想到一向沉得住氣的皇后娘娘竟然會罰她。
很快,蘇瑞寧接到沈子君帶著玉貴妃向她這來了。她心思一轉,怪不得跪的這般痛快,還留著後招呢,想來她本來的意思是,蘇家槍不止是張家惦記,皇上也必是感興趣的,東西拿出來了,那麼為誰所用,就各憑本事了。
等到沈子君和玉貴妃進來就看到靜貴妃一個人跪在暖閣,皇后則是不見人影。玉貴妃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幽光。靜貴妃則是臉色蒼白的看著沈子君。沈子君面色不變,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玉貴妃目光微沉,很快,她撫著隆起的肚子,目露關心輕柔的說道:“皇上,不管怎樣,靜姐姐貴妃之尊,實在是……。”她話未盡,只是在場的都明白她的意思。
不了沈子君淡淡的說道:“皇后掌管後宮,朕不宜插手。”
此話一出,玉貴妃的臉色也不好看,靜貴妃心裡咯噔一聲,不管皇上是不是待見皇后娘娘,面上總是維護皇后的。玉貴妃想要再次開口的功夫,蘇瑞寧出來了,她微微屈膝,淡淡的說道:“皇上!”
沈子君說道:“皇后不必多禮。”
玉貴妃連忙請安,雖然懷著身孕,但是除了腹部並沒有發胖,面色紅潤,氣色也極好,身上有者別樣的嫵媚。整個人容光煥發,美麗動人。蘇瑞寧說道:“玉貴妃懷著身孕,不必多禮。”
玉貴妃擔憂的看了靜貴妃一眼,又似是為難的看了沈子君,最後她有些遲疑的開口道:“皇后娘娘,雖然不知靜姐姐……。”
蘇瑞寧不在意道:“你懷著身孕,先回宮吧,我和皇上說會話。不必擔心你靜姐姐。”
玉貴妃有些不知所措,她轉頭看沈子君,蘇瑞寧平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不再說話,直接進了內室。沈子君說道:“子瑜先回去吧,朕明日再去看你。月妍好好照顧你家主子。”說完也進去了。
月妍扶住好似沒有回過神來的玉貴妃,輕聲說道:“娘娘,我們先回去吧。”
一直回到華清宮,玉貴妃還是魂不守舍的樣子,月妍只得勸道:“娘娘不要多想,皇上定然是有事和皇后娘娘商議才讓娘娘先回來的。”
玉貴妃卻覺得心酸難耐,她喃喃道:“這是他第一次留個背影給我,他從前有事都是和我商量的。”她的手輕輕撫過肚子,長長嘆息一聲:“我不是他的妻子,是妾啊!”
月妍見她臉色有些蒼白,擔憂道:“娘娘,您的臉色不太好,要不要讓太醫來看看。”
玉貴妃忙搖頭道:“不必了,從皇后宮裡就傳太醫,不好。”
鳳棲殿內殿裡,蘇瑞寧坐在軟榻上,沈子君坐在她旁邊喝著茶水,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蘇瑞寧問道:“皇上對倭族怎麼看?”
沈子君目光一厲,他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何況那些蠻夷還野心勃勃,自然除了去才是最好的。”
蘇瑞寧心裡頗為贊同,面上不由帶出幾分,沈子君不知為何,看她好似讚賞,心裡很是高興,他說道:“看來皇后很贊同朕的想法。”
蘇瑞寧點點頭,她輕聲嘆息,有些傷感的說道:“我父親戎馬一生,踏平倭族是他平生所願,只可惜沒能實現。”隨後她話題一轉,說道:“剛才,靜貴妃說她對我們蘇家槍很是仰慕,很遺憾未能見過呢。”
沈子君眼神一冷,張家這是想做什麼,哼。本來看到靜貴妃跪著,他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畢竟一起長,但是他也不能否認,剛才看到靜貴妃跪在地上,他的第一反應是靜貴妃是犯了什麼錯,而不是皇后故意刁難靜貴妃。不過說起蘇家槍,他問道:“我記得父皇曾說過,蘇家槍的精髓只傳給蘇氏子孫,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