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他惡狠狠的道:“他不在了,他死了。”
蘇瑞寧心裡驀然一痛,神思不屬,喃喃道:“是啊,他死了,他不在了……” 只覺的頭痛欲裂,雙手捂著腦袋,淚水不斷的往下流,輕聲呢喃:“是我害死了他,他是因為我而死的。為什麼?為什麼?”
沈子君看她的突然激動起來,呼吸都急促了很多,心裡一軟,雖然還有些違和,但還是上前安撫道:“不是你的錯,他戰死沙場,是大興的功臣。”他把她的雙手禁錮住,然後將整個人圈在懷裡,輕撫她的後背。
蘇瑞寧卻聽不進去任何話,嘴上不斷的重複著:“不是的,是我的錯。那是我的錯。你沒看到,他全身都是血。他怎麼能死的這麼慘?怎麼能?”
沈子君無奈,只能安慰道:“你總有一天能為他報仇的!”手裡拿著帕子,仔細給蘇瑞寧擦乾淨臉上的淚水。
也許是累了,蘇瑞寧漸漸的睡了過去。沈子君看著她的睡顏不知道在想什麼,手輕輕觸碰即使在睡夢中仍舊緊緊皺著的眉頭。良久,他走出寢宮,對著站在一旁的四喜吩咐道:“去仔細查查皇后的幾個哥哥。記住了,詳細點。”
鳳棲殿裡,周嬤嬤臉色不好的聽完紅雯的話,立刻去查今天的事。看著華清宮的方向,她幽幽的對著趙嬤嬤說道:“沒想到在皇宮裡一輩子,我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當初我認為她適合當皇后,不僅是因為她氣度過人,更是因為她本分,先皇啊最欣賞這樣的女子。這才多久,太沉不住氣了。”
趙嬤嬤卻是說道:“您沒有看走眼,只是人心不足,徐家也……。”她沒有再說下去。
華清宮裡,玉貴妃臉色極為不好,她冷聲道:“是回到了交泰殿?坐著龍攆?”
回話的小宮女戰戰兢兢的道:“回娘娘的話,確實如此。”下了龍攆後,皇上還親自抱著皇后娘娘進來內殿,她在心裡加上這句話。
玉貴妃只覺的心中發冷,握緊的右手,指甲刺進肉裡都沒有發覺,想到那人曾說過,子瑜你是我的妻子,子瑜,我最喜歡你了,子瑜,你是唯一能與我比肩的人……。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可是如今他帶著另一個女人進了交泰殿。肚子裡一股尖銳的疼痛使她回過神來,用手捂著肚子,臉色蒼白,月妍驚慌道:“主子,這是怎麼了?快傳太醫!”
玉貴妃輕輕呼氣,右手想要安撫一下孩子,月妍卻是看到手中的傷口,更是駭了一跳,她勸道:“主子何至於此,您還懷著小皇子呢!”她遲疑道:“皇上最是喜歡主子,對皇后娘娘不過是面上情。別人不清楚,主子還不清楚麼?”
玉貴妃努力想要平靜下來,聞言,勉強一笑,蒼白虛弱,輕聲道:“這些日子我就發現了,他會時不時的出神,提到皇后不自覺溫柔下來的神情,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他的哪個神情我不瞭解。”
月妍覺的主子心思太過敏感了,皇上待主子那真是沒話說,不過現在主子認定了,她只好說道:“主子放寬心,有了小皇子,皇上的心難道還不容易拉回來嗎。”
張太醫診了脈後,囑咐了要好好養胎,萬不能再動胎氣,開了藥方後,細細的給月妍說了一遍。玉貴妃道:“都是本宮不好,硬要和皇上出去。”
張太醫很快反應過來說道:“適當的運動是好的,只是今日娘娘走的有些遠了,才動了胎氣。”
玉貴妃滿意的點點頭道:“今日勞煩張太醫了。”
看到張太醫的身影不見了,月妍才道:“主子,這張太醫可是皇上的人!”
玉貴妃微微一笑,說道:“他是皇上的人不錯,可是他也犯不著得罪本宮,畢竟本宮的肚子裡還有一個呢,以後的事誰又能說的清楚呢。說到底這事不大,就是皇上知道了,也沒什麼。”提到沈子君她的情緒又低落下來,悵然道:“月妍,他說會一輩子對我好。難道是我貪心了麼?我不在意他有別的女人,因為我知道,他放在心裡的只有我一個人,就是清雅姐姐,也不過是一起長大的情分罷了。”
看到玉貴妃已經閉上的眼睛,月妍的手一頓,勸道:“主子,現在最重要的是小皇子。一切等小主子落地再做計較。”輕輕給玉貴妃蓋上薄毯,拿起繡繃,繡了起來。
華清宮傳太醫的事,四喜不敢耽擱,直接報給了沈子君,他低垂著頭,不敢看主子的臉色。淡淡的聲音傳來“沒事就好。皇后今兒就歇在這裡,你去鳳棲殿說一聲。”頓了一下,說道:“讓皇后的那兩個宮女先回去吧。派人盯著鳳棲殿的動靜。”
四喜應聲出去了,沈子君一個人坐著,臉上不辨喜怒。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