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儀郡主一下子開心起來,笑容滿面,眼神亮晶晶的,甜甜道:“謝謝皇嫂,我回去就和母妃說。我在府裡也沒意思透了。”
蘇瑞寧點點頭,然後問卉珍道:“準備的如何了?”
卉珍說道:“已經準備好了,奴婢這就通知周嬤嬤可以開始了。”
蘇瑞寧看著幾個小姑娘說道:“宮裡的節目也就那麼些,不過還是不錯的,有幾個舞蹈想是你們小姑娘家感興趣的。”
話音一落,眾人就看到玉帶河邊搭起的戲臺上,已經上去穿著漂亮舞衣的女子,明顯不是大興慣有的著裝方式,眾人都有些新奇,安修荷不動聲色的仔細打量皇后的著裝,一直以來她的穿衣打扮一直是各家貴女爭相模仿的,今兒皇后的衣服樣式從未見到過,不過真是好看。聽到耳邊傳來一聲驚呼,忙轉頭一看,是馮啟欣,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由也睜大了眼睛,中間跳舞的那個女子竟然像是飛了起來。
蘇瑞寧看著這熟悉的舞有些傷感,這是父皇親自給她遍的舞,前世這舞她幾乎是看了一輩子,那個寵她到心尖的男人不知道會不會對她失望,畢竟雖然還是大寧,可是早已經不是她蘇家的大寧,是她親手葬送了江山。一瞬間呼吸有些困難,每當想到此,她就心痛難當,可是從未後悔,那是最好的選擇。罷了,不能想,不能想。
方青棋一直用餘光注意著皇后,此時她敏感的察覺到皇后心情不好,看著那舞的眼神有些奇怪,似是追憶,似是懷念,甚至有些傷感,她眼神一閃,仔細的看了看那舞,又轉頭看了眼皇后。
一舞完了之後,又有一個美人抱著琴上臺了,真是美人,五官精緻,神色柔和,身姿纖細,蘇瑞寧微微一笑,對卉珍說道:“紅雯的琴越發的進步了。”
她並沒有控制音量,是以小姑娘們都聽到她的話了,性子活潑的安修荷首先問道:“那個彈琴的姐姐是娘娘宮裡的?”她眼睛看著蘇瑞寧,臉上是明晃晃的好奇之色。
蘇瑞寧看她一眼,說道:“是我身邊的宮女,琴彈的極好。”
安修荷被蘇瑞寧看的心裡一凜,神色也跟著一僵,唏噓道:“長得也真好看。”
蘇瑞寧掃了一圈,除了淑儀懵懵懂懂,方青棋神色平靜看不出什麼,其餘幾個臉色都有了變化,蘇瑞寧開心道:“我向來喜歡美人,特別喜歡會打扮自己的美人,像是安小姐的這身打扮配飾,都是極好的。”
安修荷臉色驀地一紅,手指併攏,捏著裙子,說道:“不敢當娘娘誇獎,娘娘的衣服才好看。”她說的是心裡話,她自己一向敢於嘗試任何顏色,但是這紫色她從不敢穿,不止因為她年紀還小,而是她的氣質壓不住這顏色。可是穿在皇后娘娘身上更添高貴。
馮啟欣笑呵呵的說道:“娘娘慧眼,修荷妹妹的穿衣打扮向來是京城貴女的模仿物件。”
蘇瑞寧心裡起了一絲興趣,不免多看了安修荷幾眼,小姑娘長相不說極美,但是自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心裡讚歎,都不愧是名門世家j□j出來的貴女,各有千秋,雖然不及方青棋出色,不過也都在水準之上,暗歎一聲沈子君的豔福不淺。
這一說笑,蘇瑞寧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吃著瓜果,看著節目,極為悠閒。等到紅雯一曲彈完,淑儀郡主起身說道:“今天皇嫂生辰,淑儀準備了薄禮,望皇嫂不要嫌棄。”
蘇瑞寧笑著說:“我們淑儀有心了,只要是淑儀準備的皇嫂都喜歡。”
淑儀郡主聽她這麼一說,臉上的忐忑之色立刻不見了,笑的極為甜美的說道:“嬤嬤說我的針線做的好,我就給皇嫂做了個手帕。”
蘇瑞寧打來一看,雖然是簡單的手帕,但是看的出做的很用心,而且繡工確實很好,是以她說:“淑儀的繡工真好,說起來,我自小就很少拿針,向來羨慕別人心靈手巧。”
淑儀郡主開了個頭,自然幾個貴女也都將準備好的禮物送了上來,蘇瑞寧這幾天收的已經不少,都被卉珍收起來了。笑著道:“都有心了。”
宴會結束的時候,蘇瑞寧已經覺的很累了,倒是幾個小姑娘神色都有些興奮,這些歌舞都是蘇瑞寧閒暇的時候寫的,看起來還是很有意思的。等到眾人都散了場,蘇瑞寧回頭對方青棋說道:“青棋要不要先住進宮裡來?”
聽聞此言,眾人神色各異,倒是方青棋神色平淡的說道:“多謝娘娘厚愛,只是青棋不敢壞了規矩。”
蘇瑞寧也沒有強求,坐上鳳攆走了。
京郊顧家的莊子,顧崢正吹著笛子,曾經每逢蘇瑞寧的生辰,他都會給她吹一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