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道:“今日朕累了,王叔跪安吧。”說完走回去,重新坐下,閉上眼睛,四喜極為有眼色的上前給他按摩。
成王又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總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會幫著你的。”說完轉身回去了。
沈子君睜開眼睛,對四喜揮揮手,四喜退到一旁,聽到喃喃的聲音道:“也不知道池坊城那邊情況如何了,曾家的家主還能活多久,若是他死了,可就麻煩了。好在青城那裡,萬鴻楠和林之恆都在,不會出亂子。”
成王神色平靜的坐上轎子,起轎後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沈子君篤定的態度讓他有些不安,按說當年的安排不會有人知道才對,參與的人早就作古了,猛然間他想起一個人——方皇后,這次的流言是方家的手筆。匆匆回到王府,立刻著人去把於松請過來。
於松知道成王剛從宮裡回來,想來是商議皇上的身世問題,眼神一閃,瞬間恢復平靜,從容的給成王行禮後,在他的示意下,坐下來,成王道:“先生覺的,當年那件事,方皇后會不會知道?”
於松心裡一動,細細思量了一會,謹慎道:“屬下記得,徐妃生產的時候,皇后那段時日身體不好,掌握著宮務的是蘭妃,蘭妃是皇后一系,就算有些風聲,也只是猜測而已,她們並沒與什麼證據,畢竟皇宮裡的密道就是王爺不是也偶然才知曉的麼?”
成王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倒是,若不是有密道,我也不會想打這個辦法,這也是天意,徐妃新挪的宮殿偏偏就是密道所在。可是今日皇上的態度好似對自己的身世很是篤定?”
於松底下頭喝口茶水,垂下眼眸,遲疑道:“王爺,屬下覺的,皇上的反應才正常,一來,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二來,這才是對他自己最有利的反應。若真如王爺所說,陛下的處境堪憂。”
成王搖搖頭道:“不對,他才多大,這樣的事一出,不可能一絲情緒都不露,若是再過幾年,他有這樣的心機城府我不奇怪,可是現在太過從容,不是他該有的反應。”
於松似是思索了一會,小心道:“那王爺覺的呢?”
成王站起身,面沉如水,望向窗外,突然回過頭說道:“若是皇兄根本就知道此事,而且當年我也並沒有成功呢?”
於鬆手一顫,茶水灑了出來,意識到成王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若無其事道:“屬下覺的不可能,若是先皇早就知道,怎麼會一直隱忍不發,畢竟王爺有這樣的心思就是……” 他們明說,但是兩人都清楚,這個罪名足夠要了成王的命。
成王似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贊同道:“確實如此,這個把柄足夠讓本王不能翻身,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那先生覺的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現下的情形對我們很是不利。”
於松已經平靜下來,他道:“流言傳遍了,我們已經失去了先機。按說出了這樣的事情,王爺不便在攙和進去,屬下覺的,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等,散播流言的人所圖甚大,必然還有後手,我們到時候見機行事。”
成王微微一笑說道:“這麼多年了,多虧了先生一直留在我身邊,今兒本王也累了,先生回去吧。”
於松恭敬的行個禮,然後退了出去,成王看著他的背影,神色莫名,出聲道:“影七。”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面前,半跪著沒有說話。
成王道:“派人查查於松的,仔細點。”頓了一下,道:“凌均然那裡也派人盯著,小心點,不要漏了痕跡。”
黑衣人恭敬道:“是,主子。”
似是想起什麼,他問道:“上次於松帶出去的那批人,回來的那幾個,好好的問問。”黑衣人走後,成王拿出手帕,細細的擦拭著手指,現在想起當年的事來,太過巧合了些,徐妃本來住的不是那個宮殿,偏偏因為爭鬥搬了,後來他偶然得知密道的訊息還偏偏就在徐妃的寢宮。於松從他是皇子時候就跟著他,背景自然是清楚的,可是這麼多年了,他自問對這位幕僚還是瞭解的,他剛剛不該有那麼大的反應,若真是……,他沒有往下想去。
於松回到住處,有些焦急的來回慢慢走動,剛剛成王定是起了疑心了,要怎麼辦才好,若是他猜測的不錯,這會定是派人盯住他了,眼神一閃,對了,還有凌均然,既然起了疑心,他也逃不掉,微微放下心,步子止住,又調整了下表情,淡定的叫人進來,給他準別水。這天啊,真是越發的熱了起來,動一動就是一身的汗。
鳳棲殿,蘇瑞寧坐在書房裡,靜靜的練字,罕見的有些浮躁,放下筆,叫道:“卉珍。”
卉珍應聲進來,給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