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君臉色平靜的去了鳳棲殿,蘇瑞寧起身迎接,淡淡道:“皇上來了?”她喝著茶水,自從接到顧崢的訊息,她就知道沈子君定然會察覺什麼。
沈子君看了她半晌,開口道:“朕突然想起,父皇曾經跟朕說過,蘇家根基頗深,也許現在沒有記得,但是當年的追風十八騎可是威名赫赫,昨也顧崢被死士所襲,去的人幾乎全部折損,果真是不負威名。”
蘇瑞寧神色不變,說道:“皇上好見識,可見先皇對蘇家也是知之甚深。皇上可知道我父兄為何會戰死沙場?”
沈子君確實有些疑惑,父皇曾經說起這股力量的時候,說到追風騎幾乎百年間都未曾出世過了,還是初代帝王傳下來的訊息,因為初代蘇大將軍就是憑此立下不世之功,王朝建立之後,初代帝王阻止了當時的蘇大將軍解散此力量。而後,雖然時有戰爭,但是追風騎卻再沒有出現在世人前。死士的訓練極為不易,昨夜卻都死在顧崢的別院,可以想象追風騎的實力,他道:“確實,有追風騎在蘇老將軍最起碼性命是無礙。”
蘇瑞寧語氣冷淡,笑著說道:“因為追風騎當時不在青城,皇上你年幼失怙;先皇臨終前,曾讓追風騎護你十年。”
沈子君呼吸一滯,怪不得父皇說,他唯一能信任的就是蘇將軍,看著眉眼都透著冷意的皇后,說道:“你是在怪朕?”
蘇瑞寧轉過頭,看著窗外,聲音有些飄忽道:“當初初代帝王雖然下令不必解散追風騎,但是訓練的時候卻做了改變,不得於沈氏皇族為敵。若不然,你以為先皇會提這個要求。”沉默了一會,接著道:“我有必須救顧崢的理由,皇上,我覺的你此刻應該更關心的是誰動的手才對,這得多大的膽子,才敢公然刺殺朝廷親封的大將軍,顯然是沒將你放在眼裡。今天能行刺顧崢,說不得哪一日就進宮了也不好說。”
沈子君看了她一眼,說道:“朕回去了,皇后歇著吧。秀女們也要進宮了,想來皇后也忙,朕這幾日就不過來了,王嬸就一起勞煩皇后了,實在不行,就換個太醫看看,這麼病著也不是個辦法。”
蘇瑞寧點點頭道:“知道了,我會注意的。”看著沈子君走了,蘇瑞寧帶著卉珍去了成王妃住的偏殿,對她的憤恨視而不見,悠悠的說道:“王妃的身體可好些了,皇上可很是擔心呢!”
成王妃嘲諷道:“現下在皇后娘娘手下討生活,如何敢不好。”
蘇瑞寧也不在意,說道:“那王妃就安心住著,本宮會換個太醫來悄悄的。”說完對著成王妃點點頭走了。
成王妃看著她的背影,目光陰沉,沒等當朝大將軍遇刺事件查出個所以然,邊疆池坊城傳來訊息,外敵入侵,好在沈子君早有準備不至於太過被動。眾人的眼光也都被戰事所吸引,此時一個訊息快速的傳遍京城,說是當今聖上不是先皇親子,而是成王之子。大將軍顧崢才是先帝的二皇子。
此事一出,天下譁然,蘇瑞寧心裡一凜,直覺不對,但是流言實在是太過迅速,幾乎是一夜傳遍了京城。本來,即使當今真是成王之子,可是先帝無子,那他的皇位也是穩當的,可是如今卻是傳出顧崢是先帝的二皇子,眾人又聯絡到顧崢前日裡遇刺。一時間,京城的氣氛平靜的有些詭異。
保和殿,沈子君臉色陰沉,看著跪在下面的顧家眾人,還有剛醒過來,看的出極為虛弱的顧崢,淡淡的道:“顧愛卿,現在給朕解釋一下,你們家兒子何時成了朕的兄長?”
顧士風一身冷汗,腦袋幾乎是空白一片,他猜測過顧崢的身份,可是從未想過他是皇子,私下養育皇子,不管是不是真的,顧家都完了,權衡一番,他道:“臣的二子顧崢,是家父帶回來了,當初正逢著臣的兒子夭折,就把他養在了夫人的名下,頂替了臣二子的身份。”這也是他對顧崢有心結的原因,他的兒子,死後卻要被一個不知名的人頂替,甚至連死訊都不能公開。他如何能不遷怒。是以向來他對顧崢都是客氣疏離的。
沈子君淡淡的道:“這麼說,你們家顧老爺子,並沒有說明孩子的身份了?”他心裡震怒非常,流言一夜傳遍京城,顯然是精心準備的,就是打壓也來不及了。
顧士風磕個頭,說道:“家父並沒有提起過,只說是受人之脫。”
沈子君正要再問,四喜輕聲說了句什麼,沈子君眉頭微皺,說道:“讓他在偏殿等著。”王叔這是怎麼了,還真以為自己是他兒子不成。
此時,顧崢臉色很是平靜,彷彿眾人說的不是他一樣,心裡卻是複雜難辨,沒想到引蛇出洞,引出這樣的麻煩事,他現在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