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去,微微閉上眼睛,笑著看著沈子君說道:“成王敗寇,他的選擇無可厚非,我能做到顧全大局,嫁給他為後已經是我心胸寬廣,怎麼你還指望我對他深情不悔不成?論才華,倫謀略,我皆不輸他半點,我唯一比不上他的就是心狠。”
作者有話要說:一盆狗血啊……
留言明天回覆……遁走
☆、第78章
七十八章
沈子君卻是陣陣發矇;怎麼蘇瑞寧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聽懂;就是連在一起他就聽不明白了呢;什麼是在她面前無法理直氣壯?什麼在她面前是亂臣賊子?太祖明明就說過;他來這裡之前就是一國之君,他唯一承認的髮妻元后就是他前生的皇后;即使她不在這裡,他也要為她留著位置。
冷眼看著沈子君不可置信的神色,蘇瑞寧冷冷道:“所以不要把那些無謂的臆測之言說出來,那隻會讓人貽笑大方,我們從前是君臣,我是君;他是臣;後來是仇人,儘管有一個共同的孩子,但是我從未承認過我們是夫妻”她頓了一下,擲地有聲道:“從來都沒有過。”說完不管沈子君是什麼反應,一甩袖子就要出去。
沈子君恍然間回過神來,他一把拉住蘇瑞寧的手,說道:“等一下,你說你和太祖有孩子?”他現在只覺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的妻子,他的皇后,竟然前世和太祖的有過一個孩子。這,這天下還有比這更匪夷所思的事麼?
蘇瑞寧心裡一疼,狠狠的甩開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平靜的可怕,淡淡的道:“自然是有孩子的。”是他用盡心機算計來的孩子,那個孩子自出世,就承載了所有人的目光,喜歡他的和恨不得他死的幾乎一樣多。
沈子君呼吸一滯,眼睜睜的看著她出去,良久,才似是想起什麼似得,快走幾步,轉向架子上的一個盒子,他將盒子取下來,撫摸良久,終究還是原樣放了回去。走到畫像前怔怔的看著,他從前不愛到這裡來,不止是他,想來歷任帝王除了太祖就沒有喜歡的,也對,誰會喜歡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佔據了他們本來的曾祖母的位置,心情最為複雜的大概就是聖祖了吧,一方面,太祖親自說要立嫡子為儲君,因為她,即使他是太祖唯一的兒子,他卻始終名不正言不順。另一方面,任誰也不喜歡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一直壓著自己的母妃一頭不說,甚至因為她,太祖臨終交代,不得將聖祖的母妃封為太后。那位另眾人豔羨,生下太祖唯一的兒子的女人,太祖活著的時候是惜貴妃,太祖死了她只能是惜貴太妃。
這叫她如何能不覺的屈辱,蘇瑞寧奇怪為何民間沒有任何關於太祖的傳言,殊不知,大興開國的那些年,太祖有意使人傳了許多關於他自己的傳言,只為了,他口中的那位皇后若是來到此地,能透過這個找到他。惜貴妃即使說是柔順善良,心裡也定是恨極了那個女子,是以太祖死後,這後宮之中,凡是太祖特意建的宮殿,全都被改的面目全非,眾人知曉了她的態度,自然不會再有人特意提起關於太祖的一切,漸漸的上行下效間太祖的事就成了迷。
若是讓蘇瑞寧知道太祖刻意散佈流言為了找到她,定會不屑的,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他們自己心知肚明,蘇瑞寧那是恨不得永遠都不要相見的。那人擅長謀算人心,只怕是算好了惜貴妃會有此做法,而他的本意也是讓蘇瑞寧沒法得到訊息。
蘇瑞寧步履從容的回到鳳棲殿,對卉珍幾個丫頭擔憂的神色視而不見,自顧去了小書房,關上了門,私密的空間,讓她放鬆不少,走到桌案前坐下,將緊握著的手攤開,放在桌案上,細膩柔白的色澤,沒有一絲瑕疵的手像是玉雕一般,左手輕輕撫摸右手的手心處,眼神悲傷,那裡,曾經有一塊疤。良久,觸感依舊如昔,醒悟一般,嘆息一聲,拿出帕子,細細的將汗漬都擦去。
慢慢的磨好墨,在鋪開的紙上,寫下寧靜致遠四個字,因為早已刻在心上,是以完全沒有任何滯澀的寫好了,放下筆,怔怔的看著。筆跡和藏書閣掛著的那幅字一般無二,蘇瑞寧有些出神,畫面流轉,穿著紫色裙子的小女孩笑嘻嘻的對穿著龍袍的男子說:“父皇,我以後一個人就藏書閣找書看,您讓人給我放個桌案。”
蘇源澈笑的一臉縱容,說道:“寧寧可以讓人去取來就好,你是公主,那麼多的人給你使喚,為何非要自己去?”
她是怎麼說的呢,對了,當初的蘇寧眨眨眼睛,說道:“父皇,藏書閣才有讀書的氛圍啊,再說了,我喜歡每天出去走走,藏書閣也不遠啊,好不好麼父皇?父皇?”
蘇源澈笑容更深了些,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