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著，只知道哭，他沒有錦豐那麼堅強。

“我只是想為她討回公道！”錦豐死瞪著重夕，“你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重夕沒有回答，看了一眼司命之神，身影一晃便消失了。

“重夕！你想逃到哪裡去？”錦豐大喊大叫，他是想和重夕同歸於盡報仇的，那傢伙居然逃跑了！

抓住他的星墜把他用力往後面一扯，便跟上重夕的腳步，一起消失在原地。

錦豐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爬起來，早就不見了重夕和星墜的影子！

“讓他跑了！”錦豐恨恨地說，“不殺了他，我死不瞑目！”

“要殺帝君，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司命之神的聲音涼薄，“帝君當年是順應天意才殺了華曦，一個魔族，怎麼能坐在神王寶座上？”

“魔族又如何？比你你們的虛偽，她光明磊落多了！”錦豐恨恨地說。

“錦豐，你也是神族。”司命之神提醒他，這神獸，忘了自己的本分了嗎？

“若要與你們此等人為伍，我寧願墮落成魔！”錦豐說完，站起來，大步走出去。

伏戰自然也跟上。

***

入夜

落日山脈之外，一片蕭條，就連蟲鳴之聲都聽不到。

死一般的寂靜，不知道為何籠罩在這片蕭索的山脈中。

沒有人能看見那在黑暗中撐起的結界，在這荒山野嶺中，誰能想象，只要走進去，便是精緻典雅的人族世界。

天空之中一片漆黑，這是靠近魔界的地方，不被神王庇佑，所以，天空中沒有月亮也沒有星辰，一片黑暗。

而今天，那天空看起來更像是一團化不開的濃墨，隱隱透出一種不祥的感覺。

忽然一縷星光照進了蕭條的落日山脈中，一閃而過，然後很快就消失了。

結界中，同樣安靜無聲，玄冥神龜居然沒有跑出來阻攔。

星光在院子中閃現了一下便滅了，兩個身影便出現在院子裡。

一個深紫長衣，一個銀白如星。

星墜看了一眼周圍，帶著疑惑，這是什麼地方？為何帝君要來這裡？

他不能說話，

章節列表　第1599章　束手無策【4】

他不能說話，想詢問重夕，但是重夕也沒有看他，因此問不了。

他跟著重夕，亦步亦趨，推開一間亮著燈的房間走進去。

房間裡面佈置得很典雅，擺放著貴重的瓷器和古董，沒有金銀裝飾，顯出一種低調的奢華。

繞過錦繡屏風，便看到一張垂掛著白色紗簾的床，連隱約有個人躺在那裡。

看到那個的剎那之間，星墜彷彿感覺到心臟被什麼重重地敲了一下。

那個輪廓，即便隔著紗簾，也能看的很清楚。

華曦……

重夕似乎也看出來了，他的腳步忽然頓住，再也沒有往前邁出一步。

而星墜則直接衝上去，似乎為了驗證心中的痛楚，一把便將紗簾掀開。

柱子被他扯得劇烈搖晃起來，彷彿要倒塌了一樣。

星墜忽然跪下去，撲在被子上放聲大哭。

他摸到了華曦冰涼的手。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他回頭看重夕，發現他還是站在那裡，並不靠近，只是看過來的目光，空洞得彷彿全世界都崩塌了。

星墜好想問問他為什麼會這樣，可是他開不了口。

重夕一直都那麼看著床｜上的人，並不靠近，表情裡沒有透露出任何東西，讓人根本看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他稍微抬了一下手，指尖有流轉的星光，無數細碎的星芒飛躍出來，慢慢地穿過了空氣，在華曦的身周流轉。

星墜連忙去看華曦，帝君這是，要救她嗎？

可是……

招魂之術，這世間只有帝君一人會的招魂之術……已經沒有辦法施展了！

星墜轉個身跪下來，對重夕搖搖頭，然後比了幾個手勢。

重夕只是盯著華曦，沒有去看他，但是知道他想說什麼。

“是啊，我不能救她，不能干涉她的命運，逆轉她的生死……”重夕喃喃地說，“星墜，你說，我究竟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星墜搖搖頭，眼中流出的淚水，竟然是一顆一顆的細碎星芒。

“明明已經習慣了，九千多年，我看著她的生死，已經夠多了，為何，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