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相信你所有的話。”
於蒙就道:“那為何我們到京城這麼多天,陛下也沒召見我們,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隱情?”
夏侯渝:“我也不太清楚,眼下最要緊的,是你們先想好,面聖之後要說什麼,如果陛下問起什麼,你們又要如何應答,若能給陛下留下個好印象,往後在京城就會順利許多。”
他頓了頓:“而且照我看,這次如果順利的話,陛下很可能會封爵賞賜,以昭歸附之功,這些事情,你們都要先有個底,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眾人若有所思,顧香生道:“於兄,你這幾年不是寫了練兵要略麼,此時不獻,更待何時?”
於蒙遲疑:“可是那份兵略尚未校對……”
顧香生:“便是還沒寫完也不要緊,齊君要的只是一個態度,而非當真想看一部絕世兵法。”
夏侯渝也道:“香生姐姐說得不錯,此行需要謹言慎行,但該說的話也不能不說,今早我大兄也已經被陛下訓斥過了,想來他暫時不敢找你們的麻煩。”
正事說完,眾人散去,夏侯渝則帶著顧香生來到驛館後門。
“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院子裡說麼,為何非要到後門來?”顧香生哭笑不得。
“是好事。”夏侯渝朝她一笑,一面推開後門。
門一開,顧香生就呀了一聲。
只見後面站著一匹通身雪白無瑕的馬,正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己脖子上垂下來的韁繩,見顧香生他們走出來,也歪過頭打量,烏溜溜的大眼睛就像澄澈無雜質的寶石,看得人頓時心裡發軟。
顧香生的確也是心頭一軟,她實在很喜歡這匹馬,它的靈性讓它能夠敏銳地察覺誰對它懷有善意,當時被夏侯淳搶走的時候,她還覺得挺惋惜的,沒曾想還會在這裡看見它。
看見她又驚又喜的表情,夏侯渝就知道這件事做對了。
驚喜過後,顧香生又有些驚異:“它怎麼會在這裡?”
“我從八郎那裡要來的,送給你。”
顧香生伸出手,白馬立時伸出舌頭在她白嫩嫩的手心舔了幾下,似乎在期待她撫摸自己,見顧香生沒反應,又舔了幾下,然後把頭扭開,轉了個方向,用馬尾巴對著她,像是小孩子賭氣。
她看得笑了起來,走過去摸摸馬頭,又親了它的額頭一下。
白馬這下滿意了,腦袋也在顧香生手臂上蹭了蹭。
夏侯渝看得有點嫉妒,忍不住控訴:“香生姐姐,你待我都沒有這樣溫柔過。”
言下之意,他也想要摸摸,要抱抱,要親親。
旁邊傳來牽馬小廝的悶笑聲,顧香生白了夏侯渝一眼,沒回答這個毫無營養的問題,轉而問:“八殿下肯給你?他就不怕夏侯淳追究嗎?”
夏侯渝伸手過去也想摸馬,對方腦袋轉過來的時候嘴巴就跟著張開,就在快被咬上的那一刻,他將手飛快縮回去,等馬閉上嘴巴,又伸手過去,如是反覆幾次,白馬從鼻孔裡噴出氣,明白自己被耍了,看那模樣大有過來咬死夏侯渝的架勢。
顧香生哭笑不得,拍了他臂膀一下:“幾歲了,別欺負馬!”
夏侯渝還很不要臉地撒嬌:“是它想咬我!”
白馬斜眼看他。
夏侯渝發誓自己在馬臉上看到了近乎不屑的表情,但等顧香生也回過頭來的時候,它又歪頭朝對方的手蹭過去,顧香生立時歡喜地摸摸它表示安慰。
簡直太……無恥了!
夏侯渝:“八郎在陛下面前比較說得上話,上回他與大兄鬧了點小矛盾,正愁沒機會噁心對方,碰巧出了這麼個事,他聽說之後就讓人將馬給送過來了,你放心收下就是,大兄不敢找你麻煩的。”
齊國皇子眾多,彼此之間也不消停,比魏國更勝數倍,顧香生今日總算得見冰山一角。
夏侯渝既然這樣說,她也就收下了:“那回頭你幫我帶些銀子過去還給他。”
夏侯渝:“我已經給過他銀子了,不必擔心,你若還想謝他,往後見了面再道一聲謝便可。”
顧香生點點頭,未再多言。
……
隔日,徐澈他們起了個大早,梳洗完畢,用完早飯,過了一會兒,便有宮中的馬車過來接。
三人各自一輛車,從御街進宮門。
馬車在進了第一重宮門之後停住,他們各自下了馬車,在宮人的接引下,從這裡前往文德殿。
顧香生和徐澈也就罷了,於蒙卻是渾身不自在,別說覲見齊國天子,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