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
夏侯淳挑眉道:“我當是誰呢,這麼臉熟,原來是昔日走狗,今日降臣!怎麼?見了主子都不認識了?來到上京也不上門拜訪?”
徐澈拱手:“大殿下安好,我等尚有要事,就不奉陪了,告辭。”
夏侯淳:“慢著!你們不要的馬就想給我?我夏侯淳從來不撿人家不要的東西!”
夥計聽見夏侯淳的名號,哪裡還會不知道是誰呢,忙湊上前賠笑:“大殿下,您息怒,這馬不是他們不要的,他們還沒……”
話沒說完,臉上就吃了一巴掌,他直接被打得暈頭轉向,摔向邊上,整個人都懵了,半天也起不來。
夏侯淳連看也沒看他一眼,依舊盯著徐澈顧香生等人,眼裡惡意滿滿。
夏侯潛的名字,徐澈等人是聽說過的,排行第八,封桓王,但夏侯淳明知這是弟弟開的產業,還如此作為,很明顯是故意來找茬的,那夥計頂多只是當了立威的倒黴鬼,徐澈他們才是真正被盯上的目標。
顧香生和於蒙相視一眼,都知道夏侯淳這是對上回的戰敗耿耿於懷,逮著機會來算賬了。
若是他們一到齊國就得到齊君的接見,被封賞也罷賜爵也罷,今日夏侯淳還未必敢如此蠻橫,但半個月過去,朝廷遲遲沒有動靜,許多人都覺得這是邵州不被重視的表現,以夏侯淳記仇的性子,要是沒趁機報昔日的仇,那才稀奇。
自己這邊今日女眷眾多,顧香生,詩情,周枕玉都在,一旦發生衝突,很難顧及她們,徐澈想了想,還是決定再退讓一步,他假作沒看見夏侯淳對夥計發作,依舊恭謙道:“這馬我們尚未付錢,也就沒有不要只說,好馬配英雄,大殿下一世英雄,正與此馬相得益彰,方才是我等魯莽,不該奪大殿下所好。”
他姿態放得如此之低,夏侯淳卻不甚滿足,眯眼哼笑:“既然要賠罪,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寶馬配英雄,那英雄也該配美人才對,姓顧的都不知道被人用過多少回了,倒貼我都不要,不如就要她罷!”
他手裡的馬鞭一指,卻是指向詩情。
詩情面色一白,下意識就退了半步。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下子,不唯獨顧香生和於蒙,連徐澈的臉色也徹底陰沉下來。
“我們走!”他對其他人道,轉身便邁開腳步,直接將夏侯淳視若無物。
夏侯淳蠻橫慣了,見狀如何肯罷休,揚起鞭子,直接就朝徐澈後背當頭劈下!
鞭風所及之處,連周枕玉也被籠罩在陰影之下,如果這一鞭落到實處,不僅徐澈受傷不輕,周枕玉同樣免不了要遭殃。
於蒙反應極快,當下就將徐澈和周枕玉兩人狠狠推開!
顧香生的回應則更直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徐澈隨身佩劍,劍光出鞘,手腕一轉,劍鋒橫掃,直接就將半空的鞭子斬為兩截!
☆、第119章
這場變故一出,不止顧香生這邊的人反應不及,馬行夥計,連帶夏侯淳那邊的人,也都還處於怔愣之中。
及至夏侯淳的鞭子斷為兩截,而徐澈和周枕玉也被於蒙推開,沒有出現想象中的血光之災,馬行夥計嚇得不輕,趕緊轉身跑進去喊掌櫃的出來鎮場子。
徐澈等人鬆了口氣,夏侯淳卻是氣得不輕,他自來跋扈慣了,還從未試過被人當眾這麼下面子,當即便勃然大怒,直接伸手要來抓香生。
只是手還未伸至近前,就被於蒙擋住了。
“滾開!”夏侯淳紅了眼,一拳就砸向於蒙的臉。
但於蒙又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他側開避過,一隻手抓住夏侯淳手腕順勢往前一拉,夏侯淳另一隻手繞至他的後背,揪住於蒙的衣裳,借勢往後一繞!
兩人就這樣當場纏鬥起來。
夏侯淳武將出身,身份固然高貴,但身手肯定不會是花拳繡腿,於蒙就更不必說了,兩人拳拳生風,難分高下,旁邊的人都插不進手,只能乾著急。
徐澈等人本來不想惹事,連準備買下的馬都拱手相讓,奈何夏侯淳存心找事,咄咄逼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退無可退,不必再退,徐澈沒有讓於矇住手,顧香生更決定事後將一切責任都擔下來,畢竟方才那一劍也是她斬出的。
兩人打了一會兒,眼看周圍的圍觀百姓漸漸聚集,夏侯淳帶來的人也急了,其中一名隨從忍不住大聲道:“大殿下,別忘了您下午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夏侯淳聞言果然動作一頓。
於蒙當然不可能置夏侯淳于死地,就連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