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也包括了自己的父母,一面尊敬母親,一面卻又瞧不起女子,這種明顯矛盾的態度,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現在真正的大儒身上,所以為謝氏立傳也好,單列奇女子一卷也罷,都能看出老先生治學嚴謹的態度來。
但顧香生也不曉得,何以先前她與孔道周也沒說上幾句話,老先生卻忽然對她青眼有加,還將這麼一個重任交給她,實在是令人受寵若驚,她怕自己做不好,辜負了老頭兒的期望,只好將自己關進復始樓裡頭的偏間,埋頭翻閱資料,爭取在孔道週迴來之前,將這一卷擬個大綱出來。
閉關兩日,待徐澈那邊派人來請,才發現自己差點兒錯過了重陽宴。
自徐澈上任起,邵州就沒舉辦過官面意義上的宴會了,如今天子討伐易州,外頭鬧得正歡,大家也沒想到徐澈會在這種時候舉辦宴會,等到聽說宴會為崔氏主持時,便都紛紛暗自琢磨起來。
雖說眾人早就知道徐澈已婚,但他品貌俱是上上之選,這樣的美郎君,縱是當暖床小妾,怕也有無數人前仆後繼自願送上門,所以自薦枕蓆也好,下官巴結送人也好,從來就沒斷過,徐澈本人還算潔身自好,至少顧香生從沒聽說他收下哪個下屬送去的女人,至於人傢俬底下是不是有妾婢美人作伴,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徐澈在邵州三四年,妻室卻遠在京城,要說旁人沒有一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現在正主兒一來,那些狂蜂浪蝶更是沒了希望,邵州城中有頭有臉的女眷,也都擦亮了眼睛,想看看這位被徐使君“念念不忘”的崔娘子,到底是怎生的國色天香。
宴會極為熱鬧,還未開始,刺史府門口便已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顧香生從復始樓回家匆匆梳洗一番換了衣裳再趕過來時,來得已經算晚了。
僕從將她引至女客所在的座席,顧香生看了一下,發現除了一個周枕玉,前後左右坐的人,自己都不認識。
於情於理,以她今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