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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就你會拆我的臺!他氣得要命,只得道:“焦先生安好。”

看他不情不願的樣子,顧香生笑得肚子都快疼了,還得裝出面無表情的嚴肅來。

徐澈也覺得好笑,他功力沒顧香生那麼好,便只得藉著袖子的掩飾輕咳幾聲,方問道:“人生何處不相逢,兩位也是趁著重陽佳節來臨,上山來登高望遠的?”

宋暝還想說什麼,於蒙心想這次再不能讓你搶先了,便直接道:“我們是來負荊請罪的!”

一聽這話,宋暝簡直想掐死他,自己倒還想繞一下彎子,探聽探聽對方的態度和底細呢,這蠢貨倒好,直接一上來就交底了!

宋暝的臉色忽青忽白,跟打翻了染料似的十分精彩,於蒙站在前面背對著他沒有瞧見,顧香生和徐澈卻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再也忍不住,笑得肩膀都發抖了。

☆、第96章

宋暝見於蒙面色漲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大發慈悲地幫忙解圍:“先時我們見使君初來乍到,多有怠慢,又因沈南呂在一旁虎視眈眈,是以不敢與使君頻繁來往。如今您如今扳倒沈南呂,又將邵州吏治上下滌盪為之一清,其雷霆手段,實在令人欽佩不已,我等心中有愧,故特地前來,向使君請罪,還請使君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等計較。”

說罷深深一揖。

於蒙張了張嘴,自己要說的話都讓宋暝給說完了,他只好也跟著行禮。

徐澈一笑,抬手將兩人虛扶了一下,沒有起身:“二位不必如此,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當時沈南呂勢大,誰也想不到他會瞬間傾頹,你們能保持中立,而非投靠他,已經殊為難得了。”

宋暝:“使君這話真是折煞我等,愧不敢當!”

於蒙覷了徐澈一眼,試探道:“不知使君意欲如何處置折衝府兵,我等魯莽,底下人卻只是聽命而行,並非刻意與使君作對,卑職斗膽給他們求個情,還請使君高抬貴手,只罰我等便可。”

好的歹的都被他們說完了,自己還能說什麼?

徐澈斂了笑容,淡淡道:“那好,我若是讓你自行在家閉門思過,不能插手府兵操練,你可服氣?”

這跟說好的詞兒不一樣啊!

於蒙微微張了嘴,忍不住去看宋暝。

後者被他看得火起,蠢貨,人家是試探你呢!

於蒙自然不是蠢貨,他能說出那番投石問路的話,已經可見粗中有細,但他們小看了徐澈,還以為徐澈當真軟弱無能只會聽顧香生的話行事,殊不知他能不拘一格重用顧香生,聽取她的意見,這種胸襟便已經勝過許多人了。

宋暝不得不開口為於蒙轉圜:“使君,那些府兵桀驁不馴,若無于都尉在場,怕無人能壓制……”

徐澈:“這陣子焦先生不是經常去校場麼,聽說那些府兵對她也挺服氣的嘛!”

於蒙急了:“使君有所不知,那些府兵俱是血氣方剛,焦先生又如此……呃,年輕貌美,若是無人在旁邊管束壓制,怕是會衝撞了焦先生,再說了,焦先生一個女人,常往校場跑,也不大好罷?”

他此刻只怕徐澈會藉由他們之前不出力的行為,態度強硬地把自己架空。

雖說他的官職乃朝廷所封,徐澈個人沒有權力撤掉,但天高皇帝遠,徐澈是一州刺史,本身就有領兵權,他有無數種辦法可以讓於蒙閒著沒事幹,到時候撕扯起來,只會是兩敗俱傷,所以非萬不得已,宋於二人都不願意和徐澈鬧翻。

見他絞盡腦汁想著措辭,急得滿頭大汗,顧香生終於出聲笑道:“于都尉多慮了,我沒有越俎代庖的意思,你在邵州帶兵數年,那些人對你服氣,自然還是由你來帶,使君不過與你開個玩笑罷了。”

於蒙停下話頭,狐疑地瞅了徐澈一眼,見他低頭喝茶,沒有表示反對,這才緩緩放下心來,又覺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點訕訕地奉上:“其實焦娘子的騎射,某也是佩服得很,使君扳倒沈氏的手段,更是讓人五體投地!”

相形之下,宋暝的話則要顯水平許多:“如今沈氏一倒,邵州城內已無惡人當道,不知使君接下來有何打算,蒙使君不棄,下官二人願效犬馬之勞,還請使君示下。”

徐澈微微一笑:“宋兵掾有何高見?”

宋暝早有腹稿,聞言便娓娓道來:“依某之見,邵州城當務之急,有兩件事。一是沈氏之死,如何向朝廷交代,冼御史回京覆命,然而不管他說什麼,太后之侄在此橫死,她是必然不肯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