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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有點類似後世的默寫填空和閱讀理解,進士考的是詩賦。

這一看就知道了,前者死記硬背就能考上,後者則需要一定的才華,所以自前朝起,坊間就流傳“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的說法,意思是三十歲中明經科就算是晚了,而五十歲如果能考中進士,那還算是年輕的,可見兩者難度不一。

值得一提的是,像顧香生的老爹顧經,當年考中的就是進士科,還得了榜眼,可見他的確是有幾分真本事的,文名得來不虛。

對許氏的親戚,顧香生並沒有太多記憶,許氏門第不高,她的父親,也就是顧香生的外祖父曾任五品諫議大夫,但那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

在她很小的時候,外祖父就已經致仕,並且舉家回了老家,多年以來未曾見面。

顧香生甚至也只記得有位大表兄,連後來出生的二表兄都未曾謀面,更不必提什麼表妹了。

碧霄這話剛說了沒多久,許氏那邊果然就來了人,讓她過去見親戚。

舅母袁氏生了二子一女,長子許應如今二十五了,已經成親生子,次子許茂十八,兩人果然都是上京參加來年的禮部試的,考試明年二月舉行,今年十一月就要報名,所以和許多士子一樣,兩人便提前一些日子過來,好早做準備。

袁氏便跟著他們一道過來,好趁機看看多年未見的京城風物,許家小女兒許笙只比顧香生小了三個月,卻從沒來過京城,這次袁氏帶她一起,自然也有讓她趁機開開眼界的意思。

許應三兄妹先拜見姑母,許氏一一含笑應了,又對袁氏道:“難為嫂嫂將兩個侄兒都教得這樣好,來日金榜題名,登科及第,許氏一門又要光宗耀祖了!”

袁氏笑道:“承你吉言了,不瞞你說,阿應和阿茂在家鄉讀書時,的確得了師長交口稱讚的,都說今科若無意外,定能中榜,只可惜前幾年大郎生了一場病,方才白白耽擱了幾年!”

許氏看許應果然有幾分蒼白虛弱,惋惜道:“那的確是可惜了,聽說阿應已經成親了,怎麼這次不一併帶過來我瞧瞧?”

袁氏笑道:“她剛有了身孕,不便舟車勞頓,就不一起過來了。”

許氏嗔道:“當年阿應成親,嫂嫂也未告知一聲,害得我連賀禮也來不及準備,還是後來才補上的!”

袁氏笑道:“大郎娶的是當地小戶人家的女兒,不值一提,你還要管著國公府一大家子,這點小事就不煩你費心了,我與你阿兄都明白你的心意,一家人不必多作計較的!”

說話間,外頭便有婢女來報,說是幾位小娘子和小郎君都來了。

許氏讓人請他們進來,一面對袁氏道:“大郎還在當值,下午才能歸家。”

進來的是顧琴生,顧畫生,顧香生和顧準四人,他們先向袁氏行禮,然後又與袁氏的兒女互相見過。

若換了以前,這種場合,顧畫生定然是不會來的,但自從婚事定下來之後,她的確安分了許多,這些日子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裡,也沒有去找顧香生的茬。

當然她很可能明白找茬也是沒用的,因為不管如何,她都沒法改變今年十月,自己就要嫁入呂家的事實了。

袁氏笑眯了眼,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倒,不僅將顧琴生三個女孩兒誇了個遍,連顧準也被她拉過來由頭到尾地摩挲,嘴裡不住地誇讚。

“蓀州鄉下沒什麼好東西,國公府也不缺好東西,這幾串珠子便給你們拿去玩兒罷!”說著袁氏將見面禮拿來分給四人。

四人分到的都是手串,這種雲藍色的珠子是蓀州特產,京城裡也有人賣,不過價格要貴一些,珠子中間還綴著銀珠和流蘇,手串談不上昂貴,但總算一份心意,四人都收下並且道謝。

袁氏笑道:“阿寶年紀還小也就罷了,阿婧她們個個出落得如花似玉,想必都已經許了人家了罷?”

許氏:“大娘許了尚書令王家,二孃許了賀國公呂家,都是年內就要成親了。”

袁氏嘖嘖稱讚:“可當真不得了,我身在蓀州那樣的小地方,也聽過王家和呂家的名聲呢,想來對方郎君定然都是儀表堂堂的人物!四娘明年也要及笄了,想必你也開始為她物色人家了罷?”

許氏微微一笑:“的確差不多了,這兩天也有人上門給四娘說媒,太夫人說不合適,就都給推了。”

又聊了兩句,袁氏道:“我這個小女兒,自小便在蓀州長大,未曾見識過京城繁華,不知妹妹能否讓人帶她上街轉一圈,也算全了她的心願,省得她成日裡總在我耳邊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