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人嘲笑,這幾乎是肯定的,而嫁妝越豐厚,新娘的腰桿子自然也就越硬。
所以父母親朋給的這些東西,日後就是她立足傍身的本錢之一。
抱著鏡匣正要告退,便見下人來報,說顧經回來了。
許氏道:“既然你阿爹回來,你就順道請個安再走罷。”
顧經進來,見了顧香生,原本板著的臉也露出一絲笑容,又見顧香生身後婢女手裡抱著的鏡匣,問明緣由,笑呵呵道:“這樣說來,為父也得給你添妝才行,你想要什麼,但說無妨。”
他最近心情不錯,原因大部分就是出在顧香生的這樁婚事上。
不管別人怎麼看待思王,顧經自己是堅定站在思王這邊的,這不僅因為他覺得思王將來的勝算更大一些,更因為他作為一個受儒家經典浸潤薰陶的文人,打從心底認為思王才是代表正統的那一方,而益陽王,無論將來劉氏能否成為繼後,他在名份上始終要低思王幾分,正所謂嫡長子繼承,不僅講究子,更講究母,母親是元后,兒子身份自然比繼後所出的孩子高貴。
如今女兒能嫁給自己心目中認可的儲君,顧經自然是極為高興的,這些天在秘書省當值,任誰都能看出他臉上的歡悅,大家知道顧經脾氣犟,自然也都挑些好聽的話奉承討好。
這些話聽得多了,顧經難免也有些飄飄然。
以往不怎麼關注重視的女兒,如今也變得舉足輕重起來。
顧香生沒法讀到顧經的心理活動,但這並不妨礙她大概能猜出顧經大概的想法。
“女兒倒是有一樣東西想要,阿爹也有,就是不知阿爹舍不捨得割愛?”
“喔?”顧經沒想到她還真提出要求,但自己話一出口,自然不好再反悔,便問道:“你看中什麼了?”
“女兒記得,阿爹書房中似乎有一套文房四寶,筆是白牛角加狼毫,墨是松煙墨,上有金箔樓閣,精巧非凡,紙是雲母冷金箋,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