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兄能娶四娘,你以後說不定就能嫁到京城來,而且有了這門親戚,你往後議親的物件,門第也會只高不低。”
許笙咬著下唇:“可二兄……”
顧畫生:“此事對你二兄就更是百利而無一害了,以他的才華,十有□□定能中榜,就算不能,有了這門親事,以後他想透過舉薦入仕,也多了一層保障,不管怎麼說,四娘是國公府嫡女,我阿爹肯定願意為女婿在陛下面前求一官職的,屆時你二兄還可免了讀書之苦,豈非一舉數得?”
許笙還是搖頭:“不行不行,萬一被發現了,那可就慘了……”
顧畫生好整以暇:“待生米煮成熟飯,就算被發現,她當嫂嫂的,還能對你這小姑子如何?”
饒是許笙再猶豫,也被她說得禁不住心動了。“……那要是我二兄不同意怎麼辦?”
顧畫生古怪一笑:“那就不必和他說,直接兩人都放倒,將他們脫了衣裳弄到一塊,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任誰想反對都不行。再說了,你二兄其實心裡樂意著呢,他只是放不下讀書人的架子,若你肯為他籌劃好一切,他心裡感激你都來不及,怎麼還會埋怨你?”
鐺的一聲脆響,談話聲戛然中止,二人齊齊轉頭,便見珠簾後面人影閃動。
“誰在那裡,出來!”顧畫生厲聲道。
夏草戰戰兢兢掀了珠簾走進來,手裡還端著個瓷盤。
“二,二孃,我來給您送果子……”
顧畫生:“你都聽見了?”
夏草:“沒,沒……”
經此變故,許笙有些不安:“二表姐,我還是先回去好了,阿孃還在等我回去吃晚飯呢。”
顧畫生:“好罷,不過此事你知我知,為免生變,你還是不要與你阿孃說了。”
許笙點頭:“我知道輕重的。”
顧畫生親自送她出去,又回來處置夏草:“你方才都聽見了多少?”
夏草跪了下來,臉上表情都快哭出來了:“二孃,您可千萬別這樣做!上回東林寺的事情就惹得太夫人大發雷霆,這次要是再……太夫人不會放過您的!”
顧畫生冷笑:“上回是我太大意,才會著了顧香生的道,這一次又不是我親自出手,怎麼可能重蹈覆轍?”
夏草卻害怕得不行:“可這事實在是太冒險了……”
顧畫生:“冒險的是許笙,不是我,要不要做,怎麼做,取決的也是她,不是我!”
夏草:“可……”
顧畫生盯住她:“你不會將此事去和祖母稟告罷?”
夏草趕緊道:“婢子怎敢!”
顧畫生:“是不敢,而不是不願意罷?”
夏草驚恐道:“二孃……”
顧畫生:“這幾日,你不得離開我半步,若被我發現你膽敢在太夫人面前透露半句,你這輩子可就別想贖為良籍了。”
“婢子對您忠心耿耿,絕不對旁人洩露半句!”夏草連忙指天誓日地保證。“可許小娘子那邊,難道她不會對別人說麼?”
顧畫生撇撇嘴:“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就不信她不動心!不管怎樣,這事對她都只有好處,她還沒傻到那份上!”
濤園那邊足夠寬敞,如今也沒有別的外客,住下袁氏母子四人綽綽有餘,許應和許茂白日裡在園中讀書,晚飯則時常在一起用。
當晚吃飯時,袁氏便覺得女兒有些心神不寧,不由詢問:“可是白天玩得累了?”
“女兒沒事。”許笙搖搖頭:“只是先前在四表姐那裡,遇到了一點不快。”
袁氏聽了,自然要問怎麼回事。
許笙將事情一說,袁氏笑道:“我還當是什麼事呢,估計是你四表姐很寶貝那花罷,你們上回和她出去,不也見她花一兩銀子去買一盆花麼,明兒你去給她道個歉也就是了。”
許笙軟語撒嬌:“阿孃,您怎麼淨說我的不是!就算我摘花不對,可那不過也是一朵花罷了,國公府要什麼有什麼,四表姐未免也太小氣了!她還沒過門呢,您就將她當成兒媳婦來疼,不要女兒啦?”
袁氏戳著她的額頭笑罵:“傻話,兒媳婦能和女兒比麼?”
許笙看了許茂一眼,撅起嘴:“可惜二表姐已經訂了親了,要不然以二表姐那樣好的脾氣,我倒寧願她當我二嫂呢!”
許茂皺眉:“你胡說什麼呢?”
許笙:“那二兄你倒是說說,阿孃讓你多與四表姐親近,你怎麼卻成日都關在房中讀書?她生得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