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家僕:“千真萬確,先前您不是派人去盯著王府門口麼,是他回來稟報的,現在已經在路上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到!”
許氏啊了一聲,摸摸鬢髮:“那我再去換身衣裳罷!”
顧經原也是有此打算,聽見許氏的話,反而卻道:“不必了,就這麼著,難不成他還能嫌棄我們穿著不夠光鮮?他想必也清楚,這些年顧家的確沒什麼進項,說到底這也是拜四娘所賜!”
許氏蹙眉:“待會兒見了肅王,你可別這麼說!”
顧經黑著臉沒說話。
對自家父親這種凡事喜歡端著文人架子的作風,顧凌已經不想去糾正他了,他與小焦氏相望一眼,兩人很有默契地告退出去。
小焦氏道:“阿翁固執,我們勸不了,但自己總不該失禮的。”
顧凌點點頭:“肅王上門,不管怎麼說,都該親自出去迎一迎,回頭當著肅王的面,你別問魏國歸降的事情,這畢竟是軍國大事,問了徒惹肅王不快。”
小焦氏白了他一眼:“這還用得著你說,我就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麼,但你我不提,阿翁阿家卻會提,上回我聽阿家的意思,像是有點想舉家隨著肅王遷去齊國的意思。”
顧凌嚇了一跳:“母親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小焦氏:“應該是阿翁的想法罷,阿家何時拂過阿翁的意了?阿翁約莫是想著等魏國歸順,潭京的地位便要一落千丈,上京才是都城,屆時要做官行文會,總該在上京才能辦,所以才想著要到上京去!”
顧凌搖搖頭:“一面說四孃的不是,一面還想依靠四娘,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小焦氏看了顧凌一眼,慶幸丈夫沒有養成似公婆這樣的性子:“你可別說,阿翁還真覺得四娘欠了他,欠了顧家的,從前世人都說南顧北戚,將阿翁與北朝戚競並列齊名,不瞞你講,我在閨中時,也是讀過阿翁與戚競的文章的,私心裡覺得阿翁文中的境界,比起戚競,還要略遜一籌。阿翁的文賦,多為應酬所作,戚競長於詩作,卻多數是田園唱詠,兩者相較,更為清新可愛一些。”
顧凌倒沒有生氣,反而壓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