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沒有開口的意思,便接道:“沈家的邵州城稱王稱霸,聯合其它兩家,意欲壟斷藥材生意,是以方才對你多方壓制,然而他們壓低藥價,且提出用邵州稅賦換取藥材的行為,更是明擺著不將徐使君放在眼裡,更想趁機架空使君,把持邵州。”
周枕玉點點頭。
正因為如此,她和徐刺史都有共同的敵人,她才三番四次求見徐刺史,想要與他合作,共同對付沈家。
誰知道這位徐刺史忒怕事,成日裡躲在刺史府裡,半步也不敢出,更別說對付沈家了。
在今晚的宴會之前,其實周枕玉心裡隱隱已經有了判斷,覺得徐刺史根本就不敢得罪沈家,自己的想法只怕要落空。
在宴會上看見沈南呂和徐刺史勾搭成奸,意欲強納顧香生時,周枕玉更是徹底寒了心,覺得自己先前的想法根本就是個錯誤。
沒想到事情峰迴路轉,竟然有了出乎意料的發展。
顧香生:“徐使君這些日子閉門不出,其實是在蟄伏以待時機。”
她說到這裡,那看似高冷不發一言的徐刺史方才苦笑一聲:“可惜一無所獲。”
他倆一說一和,周枕玉總覺得二人關係似乎非同尋常,彷彿早已相識,但想想又覺得好像是自己想多了,這位徐刺史剛從京城上任不久,焦娘子卻是席家村過來的,怎麼看也八竿子打不著。
顧香生續道:“所以昨日在收到請柬之後,我便設法送信給徐使君,請他配合演這一齣戲,降低沈南呂的戒心,讓他覺得徐使君是好色之徒,可與沈家同流合汙。”
她看了徐刺史一眼:“可惜徐使君生得比我還好看,扮個登徒子也扮不太像,差點露了破綻,為免沈南呂起疑心,只怕接下來數日,使君都要多多與他接觸,降低他的防備才好。”
徐刺史被她這樣說,竟也不生氣,反是露出無辜的神色,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我又不是登徒子,怎麼可能扮得像”,如此俊美的容貌作出這等表情……饒是周枕玉,也瞧得心神一蕩,忙移開視線。
這下她可以確定了,這位徐使君和焦娘子,果然是舊識。
非但舊識,而且關係匪淺。
焦娘子果然不是尋常人家出身,周枕玉想,可人家跟自己萍水相逢,是何來歷,與徐使君有何淵源,又有什麼必要得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