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爭不過別人。
“我也去更衣,不如一起?”
柳才人便沒再說什麼,更衣便是如廁,自然是分開的,二人一前一後,等顧香生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柳才人的蹤影,約莫是先回去了。
顧香生也沒有多在意,她剛回去坐下沒多久,便有不少女眷過來敬酒,顧香生卻不過,只好拿著酸梅湯充數。
此時宴上的氛圍的確極好,雖有樂伎在場上彈琴起舞,場下眾人卻也喝得暢快,不時有人過去給皇帝祝酒,皇帝都樂呵呵地受了,很給面子一飲而盡。
好不容易等一撥敬酒的人離去,顧香生見嘉善公主支頤坐在那裡看歌舞,既沒起身去找人喝酒,也沒有人來找她喝酒,頗有些寂寥,便挪了兩步,舉杯道:“祝公主新年大吉,青春永駐!”
嘉善公主酒量不佳,此時已有了些醉意,見狀咯咯一笑,提起酒杯,一手搭上顧香生的肩膀:“好好!我便知你是個可心的人兒,不像那些白眼狼……”
自打同安公主被禁足之後,嘉善公主也被皇帝叫進宮訓斥了一頓,意思是讓她安分過日子,不要起些不該有的心思,嚇得嘉善公主回去之後便閉門謝客,行事低調了許多。
她有意修復與魏臨的關係,卻又找不著機會,先前才會主動與顧香生搭話。
像她這樣的身份,看似尊貴,其實卻很尷尬,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嘉善公主在皇帝面前稱不上得寵,平時從前皇帝見她知情識趣,也樂得多給這個異母妹妹一些便利,僅此而已。
嘉善公主又不像益陽王魏善,後者就算生母被剝奪宮權,他自己也還有能力爭一爭儲位的,嘉善就不一樣了,說到底,她只是個公主,既不能出仕做事,又沒有皇位繼承權。
“公主醉了,您少喝點罷。”顧香生無奈,想將她的手拂開,卻感覺握住肩膀的手陡然一僵,竟似被定住了一般,嘉善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