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和夏侯渝三人。
夏侯渝上回聽見張蘊和胡維容二人背後議論顧香生,自然不樂意幫著她們博這個頭彩。
馮掌櫃在下面大聲宣佈獲勝者,並讓夥計捧出禮金和禮物。
禮物是一對水晶花插,玉光流轉,雕工精緻,雖非珍品孤品,但也是價值不菲的佳品了。
胡維容是閨閣千金,若是親自跑下去領獎,就太過掉份了,所以讓婢女下樓代領,這時眾人才知道最後奪得魁首的竟是為弱質女子,大為吃驚,紛紛舉目望向胡維容他們所在的隔間,想一睹才女的風采。
不過他們註定要失望了,隔間有太子在,不好暴露身份,所以先一步便掛上竹簾,眾人只能瞧見隱隱綽綽的人影。
隔間裡,顧香生兌現承諾,親自執起酒壺為大家斟酒。
夏侯渝年紀還小,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見她起身要去接婢女手中的酒壺,禁不住伸手拉住她的袖子,輕道:“香生姐姐……”
顧香生回頭一看,不由笑了。
夏侯渝自尊心強,便也覺得以顧香生的身份去給胡維容倒酒,好似很沒面子似的。
這也是古代氣節面子重於一切所致,時人覺得丟什麼都不能丟臉。
雖然顧香生並不覺得倒個酒會少塊肉,但夏侯渝處處考慮她的感受,也不枉自己將這孩子當成弟弟來疼了。
被使以眼色,夏侯渝不情不願地鬆手,一面暗暗將胡維容劃撥上自己黑名單,在心裡拿了根針開始戳小人。
別人看見夏侯渝一副柔弱模樣,絕對不會想到他是一個記仇的人。
胡維容若知道夏侯渝這麼想,肯定要大聲喊冤:又不是我讓她斟酒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顧香生落落大方給大家滿上一杯酒,又祝賀胡維容得了魁首,笑容自在,並沒有不滿尷尬之意。
胡維容先前雖然也曾小小羨慕嫉妒過顧香生,但現在有太子和美徐郎與她同坐一個隔間,談笑風生,這兩人又都親眼目睹她文采出眾,胡維容就是再理智,此時也禁不住有些飄飄然,哪裡還顧得上去嫉妒顧香生,甚至還覺得,與太子和徐澈比起來,益陽王未免就顯得稚嫩了。
顧香生回到案前,也給自己滿上一杯青梅酒,卻聽太子道:“四娘方才明明也已經想出下聯了,為何不說出來呢?”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眾人俱都望向顧香生這裡,害得她原本已經舉到唇邊的杯子不得不生生停了下來。
“郎君何出此言?”
太子笑了笑:“方才樓下出上聯時,我見你以指代筆在桌案上寫字,寫出來的彷彿就是下聯。”
顧香生:“……”
為何兩張桌案離得並不近,對方能夠看見她在寫字?
再說太子當時不正在與旁人說話麼,為何還會分出心神來注意她寫了什麼?
她心裡作抓狂狀,面上卻慢吞吞道:“郎君只怕是看錯了,我只是胡亂寫著玩罷了。”
太子好像也只是隨口一問,聞言喔了一聲,輕描淡寫:“那興許是我看錯了。”
又對胡維容道:“久聞令尊才名,今日一見,果然虎父無犬女,不枉我特地出宮一趟。”
胡維容微微紅了臉頰,被這樣溫文俊美的郎君誇讚,即便他不是太子,也足夠令人愉快了。
太子又與眾人聊了一會兒,這才起身準備離去。
此時文會已然結束,樓上樓下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有些想要一睹胡維容芳容計程車子,見她遲遲沒有出來,也只好失望離去。
太子一走,其他人自然也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便都紛紛起身道別,出了*莊,分道揚鑣。
魏初提前讓僕從回府叫來馬車,這會兒已經在外頭等著了,正好捎上顧香生一道回去。
上了馬車,魏初整個人頓時鬆懈下來,直接呈大字狀平攤在車廂裡,毫無半點人前形象。
顧香生雖不至於這樣,也從跪坐換成更為舒適的盤腿姿勢。
魏初哀嘆:“可總算是回來了,你看看,我為了製造讓你和徐澈共處的機會有多不容易,明明想走還得忍著,簡直忍辱負重啊!”
顧香生好笑,捏住她的嘴巴:“你可別胡說了啊,明明是有太子在你走不了,這話若是讓別人聽了去就不好了!”
魏初:“我曉得,我曉得!可不就在你面前說說麼!你與徐澈相處得如何?”
顧香生道:“我們以前本來就見過面說過話的。”
魏初撲上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