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賣光了,若您要普通一點的,那倒還有。”
所謂的普通一點,其實就是價格大眾,連平民百姓也買得起的,味道上自然也一聞便知。
顧香生再不挑,若是買那些去赴宴,到時候非得給人笑死不可,丟的還是顧家的臉面。
“那要什麼時候才上新?”她問。
“調配製作都需要時間,最快也得後日才能上架。”掌櫃道。
顧香生微微蹙眉,那就有點麻煩了,明日就是品香會,哪裡還趕得及呢,都怪自己之前不緊不慢,以為沒什麼人會到香鋪裡買成品,結果沒想到今年收到請柬的人特別多,需求量自然也就大了。
下個月便是諸國會盟,如今各國使者已經陸續抵達潭京,獲邀參加品香會的人不僅有大魏貴族,還有各國使者。
男賓一多,女賓獲邀的數目自然也多了起來,像胡維容張盈姐妹這樣中等官吏之家的女眷,據說都受到了邀請。
這種情況卻是顧香生之前沒有設想的,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連逛了好幾家香鋪,情況都是如此,她沒辦法,只得帶著碧霄先回去,想著去和顧琴生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先借她的用一用,若實在不行,大不了自己赴宴時什麼也不給就是了,反正那些東西全都是匿名,評比也只會選出三甲,也沒有規定非得交上作品才能赴宴。
回到家,正好遇上也剛從外面回來的顧畫生。
顧畫生春風滿面:“四娘,聽說你去香鋪了,如何?可買到中意的花露或香牌了?”
顧香生:“去晚了,已經買不到了。”
對方似乎就等著顧香生這句話,聞言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事丟過來。
顧香生抄手接住,低頭一看,卻是一塊香牌。
顧畫生笑道:“這香牌是阿孃叫我過去,拉著我的手非要給我的,我原還想著將就用一下算了,誰知道臨時得了更好的,這塊香牌就送給你罷!”
說罷也不等顧香生反應過來,直接就揚長而去。
碧霄在旁邊氣得跳腳:“四娘,您可別信了她的話,什麼娘子非要給她,定是她死皮賴臉從娘子那裡要來的!”
顧香生拿到鼻下嗅了嗅,清甜中帶著薄荷香,的確是女人家會用的香牌。
她順手塞進袖子:“走罷,去看看太夫人。”
太夫人的精神還不錯,她病好了之後,並未再將管家權要回去,而是繼續放由小焦氏管理。
在顧凌的強烈要求下,太夫人終究還是收回七夕要被髮賣遣走的成命,卻要求七夕到顧家位於廬州的老家別莊上去居住,終生不得回京,一對子女生下來之後,生母不能探視,歸嫡母撫養。
顧凌一一答應下來,但他與小焦氏的關係還是不可避免地急速生疏起來,彷彿又回到婚前狀態。
二人剛剛成親時那種逐漸試探而慢慢靠近的甜蜜感消失殆盡,小焦氏覺得自己從頭到尾一點錯都沒有,自然不肯先向顧凌低頭。
這種小夫妻之間的事情,就連精明好強的太夫人也沒有辦法,她讓小焦氏繼續管家,主要也是為了讓她有事可做,不至於目光只盯著自己後院那一畝三分地上,久而久之反倒失了本心。
太夫人正與趙氏在下樗蒲棋,興致還不錯,見顧香生過來請安,便讓她也與自己下一盤,趙氏見狀忙讓出位置。
“你大兄和嫂嫂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焦太夫人漫不經心地問。
“聽了一耳朵。”顧香生道。“先前我想去勸勸大兄,不過嫂嫂不讓。”
“嗯,他們的事,你別摻和。你大兄這人,要說他沒主意,其實心裡拿定了主意,又比誰都犟,誰的勸也聽不進,若是強迫他去改變,他只會更加不樂意,反倒更糟。”焦太夫人道,“你知道我當初為何舉賢不避親,挑了你嫂嫂嫁入顧家,而非門第家世更好的女子?”
顧香生想了想:“嫂嫂識大體,可以彌補大兄的不足。”
焦太夫人:“不錯,她的格局眼光,都要比你大兄好上一籌不止,咱們顧家也不知行的是什麼風水,多是女兒比男兒出息懂事,我年事已高,終有一日沒法看著這個家,到時候你與你嫂嫂,大娘她們,可要相互扶持,別讓這個家散了才好啊!”
顧香生越聽越不對,忙道:“阿婆說的哪兒話,您自然是能長命百歲的!”
趙氏也道:“是啊,太夫人,何必說這些不吉利的!”
焦太夫人笑道:“我不忌諱,你們倒忌諱什麼?人哪裡有長生不死的,那不成老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