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華實在是等不下去了,笑道:“當時同窗,同年都在,鬧鬧嚷嚷的,盛情難卻我才寫了一首詩詞,不登大雅之堂,去畫舫同友小聚尚可,夜宿畫舫實非君子所為。”
“美人極愛風流才子,蕭解元一表人才,才高八斗,難免會招蜂引蝶。”姜璐瑤平平淡淡的應付了幾句。
姜玟瑾拍了腦袋一下,反映過來道:“小妹,我敢保證,蕭表哥沒去私會如雲仙子。”
蕭睿華用扇子敲了敲手心,好吧,姜玟瑾就是來破壞氣氛的,你保證?你看到了?
……
另外一間收拾的齊整的客廳中,姜璐琪同蕭灼華對坐品茶,“敢問我的二姐姐是不是也來拜訪蕭小姐了?”
第十七章 心思
蕭灼華淡笑著回話:“他們兄妹被我家兄請去了書房。”
什麼?姜璐琪面色一凝,一雙漂亮的眉頭簇在一起,姜璐瑤同蕭睿華的牽絆如此之深?
姜璐琪斂去心頭的鬱悶,帶著一縷感激之情,“二堂哥同二伯父一般無二,一慣不喜讀書,若是此番因遇見蕭解元而長進一些,是我們永寧侯府的大好事呢。”
她靦腆的垂頭,既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慶幸的說道:“不瞞蕭表姐說,二堂哥雖然文武平平,但勝在他有一顆真摯,赤誠的好心腸,祖母常常在我耳邊唸叨著,二堂哥孝心可嘉。”
“貴府的老夫人目光如炬,想來不會看錯。”
蕭灼華順姜璐琪的話,表揚了一下姜玟瑾……父母雙亡,她同兄長相依為命,她比任何人更懂得親情的可貴,貧寒的生活養成了她善於觀察人的習慣。
可以說,她打眼一看,便知曉姜玟瑾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曉得姜璐琪想要說什麼。
“永寧侯府在承爵上的波折,哪怕我同家兄剛到京城也有耳聞。”蕭灼華坦蕩蕩的一笑,話語裡多了幾分的玩味:“姜二公子心情憨厚,於老夫人赤誠,有孝心,可說句失禮的話,貴府老夫人嘉敏郡主非同常人,想來是不大會因為姜二公子的孝心就將請冊姜二爺。”
“……”
“不是聽說,令尊也是大有希望?”蕭灼華彷彿看不到姜璐琪被戳破鬼心思的窘態,“無嫡立賢,乃大明的傳統,侯府大爺雖然為長,然在賢良上和仕途上未必趕得上在翰林院做侍講的令尊。”
“蕭小姐……”姜璐琪喉嚨發不出聲音,此時蕭灼華並非是上輩子幾經波折磨難登上後位的淑妃娘娘,歲月尚未磨礪出她圓滑,虛偽,柔韌的性情。
上有前程看好的兄長做依靠,蕭灼華品貌不差,正值青春妙齡,雖然性情穩重,然也不是別人‘欺負’到頭上來,只會面不改色背後下絆子的淑妃娘娘。
誰都有年輕氣盛之時,姜璐琪雖然覺得難堪,但無法否認,蕭灼華此時是鮮活的,並對未來充滿著美好的嚮往,她完全不像是在後宮中爭鬥的妃嬪。
“若是令尊被冊為世子,我同家兄必然會上門道賀,順便恭賀四小姐定親之喜。”
蕭灼華哪會不清楚姜璐琪的鬼心思?不就是想告訴她,若是姜二爺被冊為世子後,她同姜玟瑾的地位相差就大了……另外就算姜璐瑤會做秦王世子妃,以姜承義的品行,怎麼可能會成為侯門世子?
“永寧侯的婚約……蕭小姐也曉得?”
姜璐琪臉龐煞白,似受了很大打擊一般,眸底透出枯井般的死寂,咬了咬泛白的嘴唇,“秦王世子並非善人,他不僅好色,無知,還很殘暴,狠辣……我如何也不會為了眼前的富貴就去爭什麼秦王世子妃。”
那並非是個好位置,秦王世子妃是女人的墳墓,任誰踏進去都將會萬劫不復,屍骨無存。
“你說得人是秦王世子?”蕭灼華聽說過秦王世子的‘威風’,他是忠烈楊家唯一的外孫,上得秦王和太妃寵愛,又有皇上對他的愧疚,縱使驕縱一些,他的人品不至於惡劣到姜璐琪說的地步,“我聽說他允文允武,是一位難得的貴公子呢,貴府同他的婚約,羨煞了眾多養在深閨的小姐。”
“聽說秦王妃賢良端莊,不曾虧待秦王世子,四小姐實在是多慮了。”
“霧非霧,花非花,誰又能看透將來,看透他的本性呢?”
姜璐琪臉上露出一抹的悽苦,茫然,過了好一會,她彷彿才意識到失態,揚起清秀的臉龐,解釋道:“我曾經得過高人的教導,對天演八卦,命格明理頗有研究,因此我總能提前看到某些人的命運……奈何天機不可洩露,我只能將一切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大明朝儒釋道並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