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我說,到底是誰,我非找他說理去不可。”
趙鐸溢摸了摸開裂淤青的嘴角,“無妄之災,母妃您別問了,左右我只是捱了兩拳,並無大事。”
“溢兒你這溫吞的性子,將來怎麼得了?縱使你不如世子爺,可你也是王爺的愛子,皇上的近臣,總是被人欺負到頭上哪成?”
“母妃莫要再問了。”
趙鐸溢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別過秦王妃回了自己的帳篷,清洗傷口時,趙鐸溢忍不住回想今日發生的事情,大哥嗜血的,恨不得毀了自己的樣子是前所未見的,最後雖然不知道趙鐸澤為何停手,但他曉得不是趙鐸澤故意嚇唬自己。
到底是為什麼?
以前大兄對楊門太君很尊重的,今日張口閉口的楊家寡婦,顯得十分的鄙夷和仇視。
趙鐸溢對著鏡子給臉上的傷口處塗抹藥膏,越想越是覺得其中有貓膩,莫非趙鐸澤對楊家無理真的來源於姜二爺的影響?
雖然趙鐸溢瞧不上姜二爺的紈絝作風,但姜二爺能養出姜璐瑤來,起碼不會是不知輕重的人。
趙鐸溢本能的皺緊了眉頭,希望能找出大兄變化的原因……大兄是秦王世子,他的某些舉動想法會影響秦王府對楊家的立場,找出幕後的小人……如此才能讓大兄和楊家和好,如此也算對得起師傅的託付。
趙鐸溢堅定了找出趙鐸澤改變的原因。
另外一方面,秦王妃沒從趙鐸溢口中得知原委,但她獲取訊息的渠道可不僅僅只有一條,趙鐸溢不肯說,跟著趙鐸溢的奴才嘴並非不嚴,起碼對秦王妃不嚴。
因此,秦王妃稍作打聽便知道趙鐸溢隱瞞的真相。
“世子爺下手也太狠了,方才奴婢聽時,都嚇了一跳呢,世子爺差一點弄壞二少爺的眼睛……”
眼睛?秦王妃心底打了個哆嗦,就是眼睛……趙鐸溢的眼睛同楊帥很像,越想越像,回話的奴婢見秦王妃臉色不好看,不安的詢問:“王妃殿下,您怎麼了?”
秦王妃感覺到呼吸有幾分急促,莫非趙鐸澤發現了秘密?
不可能,秦王妃下意識的搖頭,怎麼可能會被趙鐸澤發現身份的秘密?完全沒有道理啊……可是如果不是,趙鐸澤為何會拳打趙鐸溢?以前趙鐸澤雖然也同趙鐸溢不對付,但萬萬沒到互相動拳的地步。
而且僕從聽趙鐸澤說得那幾句話也頗為詭異,秦王妃咬了咬嘴唇,“你立刻回京,看住世子爺的乳孃……看看她同往日有什麼不同。”
“主子。”
“什麼都別問。”秦王妃當機立斷,對身邊的媽媽道:“我如今只能相信你了,況且京裡的事情也需要你來安排一番,那批太妃訂下的貨已經送到京城了,我希望等世子妃姜氏回京後,能看到一出好戲。秦王府的庶務可不是好打理的,姜氏還嫩得很。”
這些年,秦王妃辛苦梳理了秦王府的商道,為秦王府賺了不少的銀子,打下的根基就這麼被姜璐瑤拿去,換誰誰能甘心?
不讓姜璐瑤吃點苦頭,秦王妃當年的辛苦不就白費了?
“是,主子。”媽媽也沒二話,動身回京。
秦王妃壓住幾乎跳出胸口的心臟,不會發現的,自己還沒安排好,趙鐸澤是不可能尋到當年的真相……可趙鐸澤的改變是顯而易見的,若不是發生了什麼,趙鐸澤萬萬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再聯想到趙鐸澤突然出現在圍場的事兒,秦王妃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把心一橫,不管趙鐸澤是不是發覺了身世的秘密,她必須得再想辦法激怒,刺激趙鐸澤,讓趙鐸澤動手廢了趙鐸溢。
否則一旦真相大白天下,趙鐸溢極有可能做回嫡子,秦王妃生的兒子依然排在原配嫡子之後。
對付趙鐸溢可比對付趙鐸澤困難多了,以趙鐸溢的性情來說,知曉真相沒準會更為同情趙鐸澤,到時候他們兩個一陣扯皮的話,秦王妃原先準備好的打算都有可能會落空。
秦王妃不僅派可信的人回京,還加派人手主意趙鐸澤和趙鐸溢的動向。
……
“岳父在做什麼?”
趙鐸澤一進帳篷就見到姜二爺面色鐵青,對著一隻裝著湯藥的湯碗運氣,身體僵硬得像是用岩石堆砌而成,姜二爺見到趙鐸澤,如同見到救星一般,眼巴巴的看著女婿,趙鐸澤心頭一熱,還沒等為岳父出頭,聽到坐在一旁的姜璐瑤慢慢的開口,“阿澤,你先坐到一旁去。”
“哦。”
趙鐸澤乖乖的坐在了一旁,姜二爺動了動嘴唇,雖然沒有聲音,但趙鐸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