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阿澤?”
姜二爺瀟灑的走進經常會友的酒樓,意外的見到了拼命往口中灌酒的趙鐸澤,姜二爺玩笑的心思少了許多,對身邊的‘狗友’道:“我去陪陪我女婿,你們先玩著。”
“您可把女婿看得賊重了。”
“誰做二爺女婿,誰是有福氣的,我說二爺當初你怎麼就沒挑中我做女婿?”
姜二爺對長得人模狗樣的年輕公子腦袋拍了一下,傲氣的說道:“你敢同我女婿比?你知不知道我女婿是天下第一的好女婿?”
“滾蛋,你們都一邊玩去。”
姜二爺輕輕踢了身邊人兩腳,趙鐸澤的狀態讓他很掛心,幾步走到酒桌旁,抓住趙鐸澤那酒壺的手臂,“阿澤。”
他不是應該準備楊帥的祭禮?
眾目睽睽之下,趙鐸澤在祭禮前拼命灌酒,旁人會怎麼想?
“放開我,我要喝酒,我要酒。”
趙鐸澤一把甩開了姜二爺,醉眼迷濛,“酒,給我酒。”
姜二爺打了一個踉蹌,撲向了趙鐸澤,死拽著他胳膊不放,對小二喊道,“把天字號屋子空出來。”
他是常客,又是侯府世子,小二早就把天字號最好的屋子準備妥當了。
姜二爺讓保護自己的侍衛把趙鐸澤駕到天字號房間,叫了一桌的酒菜,關上了房門,坐到嘔吐過後的趙鐸澤身邊,“你想喝酒,我陪你。”
“嗚嗚。”
趙鐸澤知道身邊坐著的人是誰,耷拉著腦袋,時而抹了一把眼角,“岳父,我好難受,心好痛。”
“阿澤。”
姜二爺從沒見過趙鐸澤失魂落魄的模樣,哪怕是當初換子真相大白時,趙鐸澤也沒像今日似遍體鱗傷一般的痛苦,“同說說,誰欺負你了?”
“我找不到我娘埋葬在哪?楊家寡婦說把我娘葬在了亂葬崗,她們連一塊墓地都沒給我娘準備,哪怕是在寺廟裡樹一個靈位也好……太君說當時狀況不准許。”
“他媽的扯蛋。”
姜二爺暴怒的踢翻了桌子,酒菜灑落一地,門口的侍衛聽見裡面的動靜過大,低聲問道:“二爺?”
“你們別進來。”
姜二爺怒道,“誰也不許進來。”
萬萬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姜二爺拉起趙鐸澤,“砸,先把酒樓砸一頓出氣,一會我同你去砸楊家,去楊家門前潑狗血,他媽的一群□□養的,連人字的兩撇都不夠格,還敢提楊帥?楊帥要活著,早就休了老□□了。”
“岳父,別衝動。”
趙鐸澤反而清醒了,勸說姜二爺,“會有機會討回公道的。”
“阿澤,你說咱們是為了什麼爭權奪利?為了什麼做世子?”
“岳父的意思?”
“我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我做侯爺世子只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隨心所欲。”
姜二爺當初阻止趙鐸澤向趙鐸溢報復,因為趙鐸溢和趙鐸澤一樣的無辜,可楊門寡婦一點都不無辜,“再忍下去,天理不容。”
“我也不想忍。”
“不想忍就對了。”
姜二爺趴在趙鐸澤耳邊嘀咕了幾句,拿起酒罈子把酒直接倒在自己身上,“阿澤,我教你怎麼禍害人,教你怎潑老寡婦一臉狗血,旁人只會說我胡鬧。”
“您……我不想您為了我惹怒陛下。”
“陛下會管她們??一群寡婦,還真當她們是楊帥了?”姜二爺認真的問趙鐸澤,“你只要告訴我,楊家的東西,你要嗎?”
“不要。”
“好。”
姜二爺狠狠的拍著趙鐸澤肩膀,欣慰的說道:“沒有楊家,你照樣可以出人頭地。”
第七十八章 神棍
原本趙鐸澤想從楊家拿走最寶貴的東西——軍魂。
當世三大名將;老秦王是勇將;永寧侯為智將;唯有楊帥以帥為名,足以看出楊帥在軍中的地位遠非老秦王和永寧侯可比。
趙鐸澤沒有辦法為生母報仇;又無法抱怨自己將近二十年的苦楚;一旦換子的事情大白天下,旁人只會認為趙鐸澤是個幸運小子,得到本不該他擁有的一切,可世人哪裡知道他的痛苦?他的掙扎?
“不要了。”趙鐸澤最後決定舍放棄楊家的一切,“無法為我娘報仇;我要楊家的東西會噁心;對不起屍骨無存的孃親。”
“阿澤你想個辦法把亂葬崗上所有的屍骨都葬了,他們在那裡陪著你娘陪了將近二十年,也算你孃的親人,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