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同你外祖母好好說話。”
“是。”
太妃滿意趙鐸澤乖順的模樣,以前趙鐸澤看太妃和秦王縱使帶著一股的怨恨,如今怨恨似消失了,把乳孃送回楊家是對的。
秦王妃偷瞄一眼趙鐸溢,“要不,溢兒也隨著世子爺一起去?”
趙鐸溢在趙多澤出言前,搖頭道:“大兄是去談主祭楊帥的事兒,我用不上去的。”
“大兄,我送你。你去楊家,我去兵營。”
兩兄弟一前一後出門。
姜璐瑤笑盈盈的屈膝,感嘆一聲:“母妃真真是疼二弟吶,什麼事兒都忘不了二弟,可也有一點奇怪,您篤定二弟能得太君歡喜?我記得以前聽太妃講過,世子爺的母親最不耐煩庶子。”
“我只是想到了溢兒和楊家的淵源……”
“快別提這件事,如果早曉得溢兒的師傅是楊帥的師弟,我不會答應溢兒拜師。”
太妃不想再同楊家牽扯太深,一個楊帥的外孫已經是太妃能承受的極限了,昨日聽秦王說了這件事,太妃一晚都沒休息好。
沒有經過當年楊家冤案的人無法理解秦王一脈當初是如何的膽戰心驚,如履薄冰。
秦王妃道:“溢兒忠誠於陛下,溢兒的師傅一直被世人所推崇,身受皇上的重視。”
“我是怕溢兒被他師傅教導得學足了楊帥。”
“楊帥只有一個,像楊帥的人千古難尋。”
秦王妃再次為趙鐸溢說話,姜璐瑤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婆媳交鋒,太妃的不悅挺明顯的,可憐的秦王妃,不得不幫趙鐸溢說話,哪怕為此惹太妃不快。
婆婆若是給秦王妃小鞋穿,秦王妃有苦都沒地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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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前,趙鐸澤先翻身上馬,趙鐸溢先於一步握住趙鐸澤□□駿馬的韁繩,仰頭道:“大兄,我有話說。”
“你說。”趙鐸澤顯得頗為高高在上。
“您能否讓楊家寶跟著您一起做主祭?”
“皇上只命我做主祭。”
“可楊家寶才是楊帥唯一的嫡血,他才姓楊,楊帥在天之靈也想看到您和楊家寶齊心協力。”
“你倒是處處為楊家考慮。”
“當不得大兄所言,您和楊家寶一起做主祭最是妥當。”
“你這話不該對我說……對皇上說去。”
趙鐸澤向皇宮方向拱了拱手,“我只聽皇上的命令,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的話?我讓你別再我耳邊磨嘰,你聽不懂嗎?”
一把奪過韁繩,趙鐸澤冷笑,“我姓趙,是皇族後裔,二弟最好也記得自己姓什麼,是誰的兒子。”
“駕。”
趙鐸澤撇下趙鐸溢,縱馬揚鞭而去。
“大兄……”
趙鐸溢略帶幾分失落的站直身體,騎馬去兵營,他同樣忠誠於皇帝,可也想為楊家做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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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君,秦王世子到了。”
“讓他進來。”
太君把身體挺得筆直,趙鐸澤邁著沉穩的步伐從外面走進,太君似突然遭到強烈光線,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隨後定睛看了趙鐸澤好半晌,“阿澤。”
趙鐸澤畢恭畢敬的行禮,冷靜的說道:“太君對楊帥的祭奠有何要求還請告訴我。”
自從乳孃回到楊家並帶回了換子一事已被趙鐸澤知道的訊息後,太君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整日犯愁下一步該怎麼辦?
本想著揭穿趙鐸溢和趙鐸澤的身份秘密,可太君不能不顧忌皇上和太后對此事的看法。
如今趙鐸澤鋒芒初綻,又得皇上看重且委以重任,有岳家的支援,沒做下天怒人怨的錯事,揭穿後,他很可能依然會是秦王世子……當初楊家主動換子,放棄了嫡血的身份。
雖然情有可原,然秦王一脈是宗室,為皇家血脈。
以庶換嫡,有混淆皇家血脈的嫌疑,皇上正愁抓不到機會再敲打楊家,換子的秘密一旦爆發,皇上處置楊家便有了十足的藉口。
更何況趙鐸溢很有可能被秦王妃害了,身上有了隱疾,趙鐸溢怎麼做秦王世子?
秦王妃……太君把這個惡毒虛偽的女人恨得要死,發誓不會放過她。
以前太君見秦王妃把趙鐸溢當親兒子疼惜,處處為他著想當作好事,如今太君才明白,她被秦王妃耍了。
當年楊妃不是沒有在趙鐸溢身邊安排人,可惜楊妃故去後,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