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遲一些就遲一些吧。”
秦王妃心裡再不甘心,也得起身寬慰太妃,畢竟姜璐瑤的話都已經說出來,如果她不幫忙,虛偽不慈是跑不掉的,笑道:“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她這次,再有下次……”
面對太妃時,秦王妃子是謙卑的,面對姜璐瑤時,她慈愛中帶著幾分的嚴厲,“不用母親說,我也會教訓你的。”
太妃還是很給秦王妃面子的,她們婆媳相處了十幾年的情分,也不是姜璐瑤能比的,從私心上說,太妃也更喜歡如今把庶子當做親生兒子撫養的秦王妃。
她比楊氏會生養,也沒楊氏那麼鋒芒畢露。
姜璐瑤甜甜一笑,“還是母妃理解我同世子爺……”
她嬌憨天真氣息十足,說出來的‘天真言語’讓秦王妃子憋得很內傷,“您說昨夜……我和世子爺如膠似漆,怎麼都沒起來,兒媳早就聽過王爺對您近乎獨寵,想來您也會曉得情在濃時……難捨難分呀。”
太妃咳嗽了兩聲,守寡多年,她早就沒有男人滋潤了!合著兒媳給孫媳求情是因為她們有丈夫疼愛?秦王獨寵秦王妃的訊息已經傳揚出去了?
作為母親,太妃可不樂意兒子只圍著一個女子轉悠,哪怕那人是王妃都不行!
太妃守寡時候還不足三十,算上得上少年守寡,心裡就在意兒子秦王一人,她絕不准許兒子被秦王妃拉攏走,秦王妃再孝順都不成!兒子是她的……
秦王妃感到太妃冷然的目光,再看天真,洋溢著幸福的姜璐瑤,她怎麼看怎麼難受,怎麼看怎麼彆扭,她自認為自己是打太極,破局的高手,今日這麼一看,姜璐瑤也非泛泛之輩!
姜璐瑤同她一樣,善於在細微處察覺到人心,人心上有了破綻,或是拉攏,或是利用,都是極為容易的。
“我可不得比不得你和世子爺,世子爺對你才是如珠如寶,我同王爺只能算是老夫老妻,早以過了好時候,哎,當年母妃和老王爺才真真是琴瑟和鳴呢,咱們都不如母妃。”
“這話……兒媳不敢苟同。”姜璐瑤這回褪去了天真,把手搭在趙鐸澤手背上,憨厚誠實的說道,“我寧可他對我差一些,也盼著他能好,祖母,想來也是這麼想得,是不是?祖母?”
太妃在姜璐瑤真誠的目光下,不由得點點頭,斜睨了秦王妃一眼,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只有幾年的琴瑟和鳴,然後一直守寡嗎?
秦王妃左右為難,怎麼都是錯!
趙鐸澤感動姜璐瑤對自己的依戀,又樂得看秦王妃吃癟,雖然只是話語上的吃癟,沒給秦王妃造成實際的傷害,可只要祖母不被秦王妃幾句話騙過,他就很高興。
果然,後宅是女人的天下,他縱使再心細,也不如姜璐瑤,聖人所言,男主內,女主外是真理。
“罷了,以後你多注意一點。”太妃總算是緩了緩臉色,也算是給了秦王妃一個臺階下,“叫其餘孫子來拜見嫂子吧,他們也等了大半天了。”
“澤兒,往後你也不能太任性,昨日可是把溢兒累得夠嗆,哪有新郎官不出面敬酒的?”
太妃慈愛的訓斥趙鐸澤:“一會溢兒進來,你可得同溢兒道謝,別向以前似的,總是刁難溢兒。”
“祖母說得都是老黃曆了。”姜璐瑤主動代替面矮的趙鐸澤開口,“自打世子爺同我爹從天牢出來後,世子爺就把二弟當做最親近的弟弟看待呢,昨日固然世子爺做得不妥,可把諸多事宜託付給二弟,足以證明世子爺對二弟是極為看重的。”
姜璐瑤稍稍的為姜二爺表了一下功勞,從天牢出來……嘿嘿,這不明擺著在天牢裡做岳父的教育過趙鐸澤嗎?
秦王妃眼看著姜璐瑤把太妃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心想,一句話拐好幾個彎,這麼說話……自己都替姜璐瑤累,可姜璐瑤臉上隱約有著興奮,彷彿這才是她的常態,伺候逢迎太妃,討好拍馬,絲毫不覺得沒面子,也不覺得委屈。
秦王妃再會保養,也不如姜璐瑤此時年輕漂亮,有個嘴甜,洋溢著青春的孫媳在身邊,太妃的心都覺得年輕了,
姜家到底是怎麼教導的女兒,怎麼全無新娘子的羞澀,拘謹?看姜璐瑤的樣子,彷彿同太妃有了好幾年的交情,彷彿也不是第一次到秦王府,比她這個名正言順的女主人都熟悉。
“母妃,祖母喜歡的桂花糕。”
姜璐瑤從婢女手中搶先拿下桂花糕,整個塞給秦王妃,小聲說道:“您給祖母送上去罷。”
聲音小得,該聽見的人都聽見啦。
秦王妃想把手中這盤子點心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