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秋的花開花落。
“臣,參見陛下。”顏念低下頭,斂袖為禮。
夜絳雪一步三晃走過去,擺了擺手:“顏念,怎麼是你來?”
顏念起身,恭敬退了一步,站在離梅樹更近的地方,淡淡看著夜絳雪:“不然陛下想派誰來?”
“唔……派誰都無所謂啦。”夜絳雪晃晃晃,晃到旁邊假山石,隨隨便便一靠,接著道:“顏念,你知道嗎,你長成這樣很危險啊!”
“……”對後面這句話無語了一下,顏念唇角一抽,“陛下嚴重了。”
“不嚴重不嚴重。”夜絳雪認認真真地搖頭,並且瞪大眼睛,表示自己說的都是實話,“軒轅鏡可是個女中色·鬼,無賴流·氓,她就是看上溫知君的容貌才用盡手段弄回宮,顏念,你這樣的……是打算狼入虎口嗎?”
“……”難道陛下您說的不是您自己嗎——顏念很想就這麼反問。
在顏念打量的目光中,夜絳雪“啊”“恩”“那個”半天,最後蔫蔫咳嗽:“好,你就你吧,顏念,你這張冰山死人臉估計軒轅鏡也沒興趣。”
“……”陛下您是在誇臣還是罵臣——顏念再次想反問。
夜絳雪又瞧了瞧了梅樹,然後砸吧砸吧嘴,說了句:“所以,這張死人臉你要保持時間多一點,時刻謹記,生命誠可貴,清白價更高!清白比命重要!”
“……”這一刻,南晉王朝的右丞相覺得全身無力,手指抽搐,有一種想掐死某物的衝動,是的,掐死!
兩年牢獄生活磨平了他的驕傲與火氣,不敢說泰山崩於前而巋然不動,但至少,弒君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不會做。
可是,夜絳雪有把聖人逼瘋的本事!
泰山在夜絳雪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就算泰山真的崩了他顏念也不會動動眉頭,可夜絳雪卻足以讓人恨不得吐血三升!
夜絳雪歪頭看著臉色煞白的顏念,輕輕一笑,然後眯起了一雙點漆黑瞳,“嘛,既然來了,總要做出點什麼,否則我會很失望哦。”正在絞盡腦汁想著如何突破那道門時,兩扇門扉忽然開啟,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出來,對護衛說了什麼,然後這些成群結隊的護衛就自動自開。
夜絳雪笑得只見眉毛不見眼睛,打了個指響——顏大美人果然善解人意!
門開了,她大大方方走進去,在庭院裡晃悠了一圈沒發現半個人影,轉過一道花牆時,忽然眼前一亮。
站在花牆另一端梅樹下,青衣廣袖,玉蘭姿容的男子正仰頭看著枯枝敗葉。
此時正值盛夏,梅樹枝幹枯竭,褐色的紙條彎折扭曲。
站在樹下的顏念微微抬頭,一痕雪白脖頸泛著淡淡瓷光,肩膀上幾條飄逸紗帶微微晃動,襯得那梅樹便好似花開一支。
顏念本就是個恍若玉蘭盛開的極致男子。
兩年前或許還青澀了些,如今已經是能擔得起南晉半壁天下的才俊。
夜絳雪看著顏念,腳下輕輕往他的方向走,才邁了幾步,顏念好像心有所感,轉過頭來朝她淡淡一瞥。
眸色清淡,也只不過是瞬間而已,便是一夏一秋的花開花落。
“臣,參見陛下。”顏念低下頭,斂袖為禮。
夜絳雪一步三晃走過去,擺了擺手:“顏念,怎麼是你來?”
顏念起身,恭敬退了一步,站在離梅樹更近的地方,淡淡看著夜絳雪:“不然陛下想派誰來?”
“唔……派誰都無所謂啦。”夜絳雪晃晃晃,晃到旁邊假山石,隨隨便便一靠,接著道:“顏念,你知道嗎,你長成這樣很危險啊!”
“……”對後面這句話無語了一下,顏念唇角一抽,“陛下嚴重了。”
“不嚴重不嚴重。”夜絳雪認認真真地搖頭,並且瞪大眼睛,表示自己說的都是實話,“軒轅鏡可是個女中色·鬼,無賴流·氓,她就是看上溫知君的容貌才用盡手段弄回宮,顏念,你這樣的……是打算狼入虎口嗎?”
“……”難道陛下您說的不是您自己嗎——顏念很想就這麼反問。
在顏念打量的目光中,夜絳雪“啊”“恩”“那個”半天,最後蔫蔫咳嗽:“好,你就你吧,顏念,你這張冰山死人臉估計軒轅鏡也沒興趣。”
“……”陛下您是在誇臣還是罵臣——顏念再次想反問。
夜絳雪又瞧了瞧了梅樹,然後砸吧砸吧嘴,說了句:“所以,這張死人臉你要保持時間多一點,時刻謹記,生命誠可貴,清白價更高!清白比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