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皓琦手裡拿著一塊木頭,用水果刀一點點削裡面的木屑,雙眼緊盯手中的木頭,準確地下刀,一點點地剜除裡面的部分。
看其形狀是一個木頭碗,也不知道雕刻幾天才能成功,欣然這才知道木頭碗來之不易,碗摔碎以後這幾個男人眼中的痛惜內涵。
慕容機垂頭喪氣地跪在牆角,栗色捲髮異常柔順地貼在頭皮上,再沒有剛才的張揚,也再不敢強辯什麼,如果他再有什麼舉動,他深信,老大完全可能一怒之下把他扔到海里,叫他自生自滅。
百無聊賴之際他用邪魅的雙眼,閒看幾個人的表情,特別去研究欣然的面容,卻再沒看出一絲倪端,只發現對方雙眼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明亮,這點變化使她的身形都發生了極大地改變,儘管她渾身上下瘦弱不堪,卻充滿了魅力,難道說生完孩子的女人對異性的殺傷力竟然會超過從前,或者是他本人許久未接觸女人,看到母豬都心動,他迷惑了。
再看老大神色依舊,卻是連眼皮都沒瞧他,顯見是餘怒未消。
欣然全心全意地哄孩子,孩子的吸引力似乎高於一切,似乎在補償對孩子的過失,她的眼角掃過皓琦,恍若未見。
皓琦雙眼中只有面前的木碗,似乎其它的事情與己無關,認真工作神情就如他白天吹奏的樂曲,全身心沉溺其中,猶如繪畫大師的特約模特,靜中有動,帶出絕美的身姿。
慕容機心中難受,這個家一共就這幾個人,怎麼就他成了孤家寡人了,他不就是愛說、愛笑、愛把心事顯露出來,怎麼就沒有人喜歡他,按道理說他的武力值遠超於老二,在家裡怎麼也算是一個人物,怎麼就不招人待見,越想越窩火。
他只能眼巴巴看到大家都沉入夢鄉,小屋中安靜下來,實在堅持不住,頭歪倒在椅子上,確切地說是歪倒在木墩上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