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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兒都不曾掩飾,便明目張膽地去胡家當鋪前去典當,可真真是膽大包天,也不過是是仗著自己平日裡寬和性軟,有恃無恐罷了。

當下顧煙起身,走出房門。

站在那裡的王嬤嬤和周姨娘見了顧煙總算出來,忙都上前賠笑見禮。

顧煙正眼都不曾看一眼,只是吩咐道:“隨本姑娘前去二門外。”

說著這話時,便已抬腳而去了,徒留下一抹香影。

王嬤嬤和周姨娘都不知道這其中是什麼古怪,當下也就忙跟隨上了。

此時顧煙徑自來到了二門外,那藍庭已經領了當鋪掌櫃並夥計在那裡候著。

這大昭朝因曾有三朝帝王皆是女帝的歷史,綿延幾乎百年間大力推行女官制度,並設立了女子學院,培養並選拔文武女官,以至於自這女帝開始,對女子禁錮束縛之禮日漸鬆動,女子並不拘囿於深閨之中,也因為這個,顧煙當下也並不顧忌,徑自接見外男。

藍庭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袍正候在那裡,見了顧煙盈盈嫋嫋地走來,眸中微動,忙上前見了禮。

顧煙目光掃過藍庭,卻見那十七八歲的少年,臉龐上有著少年老成的稚嫩,想起後來的種種,不免心中感慨,當下微點頭。

這邊藍庭見顧煙臉上清冷而蒼白,秋日的陽光映過來,絕色的容顏彷彿一滴晨花上的露珠般。

一時他竟有些恍惚,莫名想著當日頭炙熱時,她會不會隨之化作一縷輕煙,就此消失在眼前?

不過藍庭到底是處事沉穩的,當下忙揮去腦中這些不切實際的念頭,恭敬地上前稟道:“姑娘,這是胡記當鋪的掌櫃,並當日的夥計,如今都在這裡了。”

☆、豆渣和豬手

一旁的那掌櫃和夥計知道這是顧左相家的千金,忙點頭哈腰見過了。

此時顧煙身後尾隨著的王嬤嬤和狗兒,見了那典當鋪的掌櫃,已經是有些心驚,不免面面相覷。

這邊藍庭便吩咐那掌櫃道:“昨日個到底發生了什麼,如今當著府裡姑娘的面,你儘可道來。”

胡記掌櫃聽此,忙取出那翠玉耳墜,呈獻到了顧煙面前,又將昨日個有人前去他胡記當鋪當了這個翠玉耳墜的事兒說了。

最後說完,那夥計也幫腔,指著王嬤嬤旁邊的狗兒道:“昨日個過去的,便是這位公子!”

那狗兒聽了,當下一驚,忙噗通跪在顧煙面前:“姑娘,莫要聽他胡說!”

王嬤嬤也忙從旁求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

顧煙冷笑,吩咐道:“周姨娘,你過來看看,這個翠玉耳墜可是二姐姐丟失的那個?”

周姨娘從掌櫃手中接過來,仔細看了,連連點頭:“可不就是二姑娘那個麼!”

顧煙當下點頭,對那掌櫃道:“掌櫃,這耳墜乃是顧府之物,因故流落出府,還望掌櫃行個方便,到底多少銀兩,我們自會贖了出來。”

這胡記掌櫃也知道顧左相在朝中的地位的,忙搖頭道:“既是府中失落之物,小的自然是原物奉還,哪裡敢要左相爺府中的贖金呢!”

顧煙此時已經不是府中不知人間苦楚的千金小姐,在外面漂泊數年,深知這些平頭百姓生活不易,自然不願意讓人家虧了本錢,於是便命藍庭,拿了足夠的贖金送給這胡記掌櫃。

待一切處理妥當,她才冷眼走向跪在一旁抹淚的王嬤嬤。

只怪自己少女性子太過柔弱,以至於將這刁奴縱容得無法無天,前前後後不知道侵吞了她多少私房,最後甚至捲了自己和沈從暉的所有財物,拋主叛逃。

以後將發生的這一切,顧煙不會記到如今這個王嬤嬤頭上,不過呢——

她既回來了,總是要查一查,如今的她手腳是否乾淨!

當下顧煙命藍庭道:“將這狗兒和王嬤嬤分別關起來。”

王嬤嬤本是昔日顧夫人陪房,後來奶大了顧煙,在府中是何等的地位,比說周姨娘這種生了姑娘的半個主子,或者顧左相的續絃李夫人,平日裡因忌憚著顧煙,那都是要給這王嬤嬤幾分臉面的。

不曾想,如今竟因為區區一個翠綠耳墜,竟是要關起來?

王嬤嬤跪著挪向顧煙,口裡嘶聲哭道:

“姑娘如今是大了,自然再也不用吃我的奶!只可憐我那苦命的夫人啊,昔日臨走之前,千叮囑萬囑咐,說是一定要我好生照料著姑娘,我原本發誓,要拼了這一把老骨頭護姑娘周全!不曾想,如今我不中用了,姑娘竟也是用不上我了嗎?”

顧煙聽王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