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姜白櫟要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外賣小哥打來的,因為這香山公寓管理太嚴格了,保安都把他擋在門外,一定要業主確認是他叫的外賣才可以放進來。
“那什麼,外賣小哥挺不容易的。”姜白櫟等回味過來之後,看著他姐也有點慫,“我點都點了,要不吃了再回去,我們在姐……”
姜茉莉瞪了他一眼。
識趣姜小弟立馬改口,“我們在嶼寒哥這裡打擾這麼久,應該請他吃頓飯的,對不對,這是做人的基本禮貌。”
他又去纏霍嶼寒,“就讓我們在這裡吃頓火鍋吧,要是打包帶回去,我肯定是吃不了了,我媽我姐我堂姐都要群嘲我,到時候我就更吃不下飯了!”
霍嶼寒有些嫌棄姜白櫟,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點頭答應了。
他都點頭了,姜白櫟又是這麼死乞白賴,搞得姜茉莉都沒立場堅持要回家了。
保安室打來電話,是霍嶼寒接的,他沒開擴音,姜茉莉也不知道那頭在說什麼,不過應該就是問他是不是他點的外賣吧,反正霍嶼寒只是簡單地“恩”“是的”,沒一會兒外賣小哥就按門鈴送來了火鍋。
姜白櫟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飯量很大,他點了很多菜,幾乎都將公寓的飯桌擺滿了。
他呼呼地吃著,在姜茉莉看來,就跟小豬似的。
倒是姜茉莉跟霍嶼寒吃飯都很斯文,吃得也不是很多。雖然屋子裡的冷氣開得很足,不過在夏天吃火鍋也難免會出汗。
姜白櫟看了看他姐,又看了看他姐夫,不由得呲牙一笑,“我想到了一句歌詞。”
“少說話。”姜茉莉還是很瞭解弟弟的,知道他肯定沒什麼好話。
只是青春期的男生就是人嫌狗厭,哪怕姜茉莉瞪他,他也還是用他那處於變聲期的嗓子美滋滋的唱著:“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看到你們有多甜蜜~~”
姜茉莉忍無可忍,“閉嘴。”
霍嶼寒冷冷淡淡,“難聽。”
姜白櫟搖了搖腦袋,“婦唱夫隨。”
還好外賣火鍋很方便,碗筷都是一次性的,不過還是顯得一片狼藉,姜茉莉從來都不會去收拾這些,以前跟霍嶼寒在這邊吃飯,也都是有鐘點工阿姨來打掃收拾,不過現在她沒這個權利在這裡公主病發作,只能捏著鼻子,在廚房找到保鮮袋套住自己的手,這才開始收拾。
她覺得這樣會顯得禮貌一些,原本還指望姜白櫟收拾的,哪知道這小子吃完火鍋之後就鑽到洗手間不出來了。
於是她就只能自己來,總不好讓霍嶼寒這個主人來做吧,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倒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吩咐他,現在打擾他這麼長時間,還讓他去收拾殘局,她臉皮暫時還沒修煉到這種厚度。
以前沒出國之前,她從來沒收拾過,要麼是在家裡吃,家裡總是有傭人阿姨,要麼跟霍嶼寒在公寓吃或者外面吃,他從來都不會讓她碰這些事,仔細想想,她真是被霍嶼寒慣得不輕,等出國以後,姜家也有錢,她在國外過得也很舒服,只不過在舒服,跟在國內在家裡還是不能比的。
姜家給她找的華人阿姨也不是天天都照顧她,也不住家,一個星期總是要休息兩天,就算有錢,也總是有不方便的時候,她偶爾也會自己收拾一下家裡,次數不多,但也是有的。
其實也沒什麼,畢竟也不是什麼重活,不過是戴著手套將垃圾收拾放進垃圾桶而已,桌子上有不安靜的,拿紙巾擦擦而已。
廚房是開放式的,霍嶼寒站在一旁,看她的眼神,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錯誤。
姜茉莉站直了身子,心情保持平靜,語氣盡量淡定,“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霍嶼寒一步步地走了過來,在離她還有一段距離時停下腳步。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狼藉,又看了看她那套著保鮮袋的雙手,想到她收拾這些事的動作嫻熟,面容也越發冷峻,“我從來不知道,姜小姐這麼的賢惠。”
呃……
姜茉莉愣住,不過是收拾一下桌子,這就是賢惠了?
他是不是對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看來,你之後遇到的人也不算大方勤快。”霍嶼寒一手插在褲袋,“連請個鐘點工收拾的錢都不願意付?”
姜茉莉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該說她根本就沒跟誰談過戀愛嗎,好像不合適,這樣說是不是有一種要跟他藕斷絲連破鏡重圓的意思?
不妥不妥。
還是說她平常一個人住,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