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屋子,用枕頭矇住腦袋,一把倒在了床上。
枕頭下,傳出悶悶的笑聲。
秋月擰著食盒進屋,一跨過門檻便聽到一陣古怪的聲音,忙循聲望去,就見自家小姐矇頭躺在床上,渾身顫抖,這是……哭啊還是笑啊?
她趕忙把食盒放在了桌上,關切地問:“小姐,你怎麼了?”
林妙妙驚得險些從床上跳起!拿開枕頭,肅然了神色,一本正經地坐起身道:“沒怎麼啊。”
秋月皺眉,把自家小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在她嫣紅飽滿的唇瓣上,叫出了聲:“啊!小姐!你的嘴怎麼了?腫了!”
“哪有?!”林妙妙慌忙捂住了小嘴兒。
秋月杏眼圓瞪道:“就有啊!又紅又腫的!”
“吃、吃了點辣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真的只是吃了辣椒?”秋月一臉狐疑。
林妙妙揚起下巴道:“當然啦!不然呢?你以為是怎麼回事?被人親腫的?誰敢對你家小姐我做這種孟浪的事?不怕景世子剁了他嗎?”
秋月撓撓頭:“那倒也是哦,對了,景世子呢?聽說病了?”
林妙妙的眸子裡遽然閃過一絲慌亂:“他早睡著了!別去打攪他!當心他砍你腦袋!”
秋月抱住了自己腦袋。
林妙妙輕咳一聲:“你不是去筵席幫忙了嗎?回來幹嘛?”
“對呀,我回來幹嘛的?我忘了!”
秋月是得了姚氏的吩咐,給林妙妙和景熙送點吃的,順便景熙有無需要,可被林妙妙這麼一打岔,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自己慢慢想吧,我有事,先出去了。”林妙妙逃一般地離開了房間,秋月這會子是犯渾,等她反應過來,怕是要嗅出她和小暴君的不對勁了。
廚房不知主子們中午會在這邊用膳,都未準備,索性食材是現成的,小暴君對吃食不挑剔,她吃什麼,他也一樣,沒發現特別嗜好,林妙妙要了幾盤自己常吃的菜式,又說道:“對了,有什麼補身子的湯沒?”
“有有有!”廚娘笑著指了指爐子上的瓦罐,“剛顧姑娘來這邊要了一份人參土雞湯,我多燉了些,待會兒給三小姐也送一碗過去?”
林妙妙想說,顧姑娘不是去席上了嗎?怎麼會回內宅喝湯?轉念一尋思,許是吃不慣席上的葷腥,便沒往心裡去了,對廚娘道:“行,等下你直接送到暖閣,飯菜別忘了啊。”
“好嘞!三小姐去吧!”
廚娘笑著送林妙妙出了門。
……
另一邊,筵席的偏廳內,老太太把發生在知輝院的事前前後後與姚氏說了一遍,當時就已經嚇得夠嗆,而今一回想,越發後怕得不行了。
姚氏並不同情裴琅與裴家母女的遭遇,敢那般羞辱她女兒,活該被教訓,雖說,是裴冰口無遮攔,但裴冰才從青州過來,不是裴琅與她提了妙妙和世子的事,她絕不可能妄加猜測,說猜測都是輕的,誰知是不是裴夫人也這麼罵了,裴冰才學在心裡了?
“我竟不知她們母女是這種人,幸虧妙妙沒嫁過去!”攤上這樣的婆婆與小姑子,女兒不得被欺負死?
“這都是小事了,你還是想想,怎麼熄世子的怒吧!人家口口聲聲與你說了要娶妙妙,你怎還給妙妙找起婆家了?”老太太嘆氣。
姚氏心道,我找的時候您也沒攔著我呀!您心裡難道不是和我一樣,認為這門親事黃了?當然這話不能真當老太太的面兒講出來。姚氏苦惱地說道:“那時妙妙才七歲,我哪裡知道他是來真的?”
真等了女兒六年,把女兒給等大了,這份痴心,怕是連三郎都要被比下去了。
“娘,他們現在在哪兒?”姚氏突然問。
“還能在哪兒?風棠院唄。”老太太道。
“風棠院?”姚氏的臉色驀地變了,站起身道:“不行,我得去瞧瞧!”女兒大了,可不是七歲孩子下不了口了,大人不在,萬一他倆胡來如何是好?
“瞧什麼瞧?”老太太擰了擰眉頭,“他是皇族世子,就算真把你女兒怎麼樣,你攔得住?”
姚氏遲疑:“話雖如此,可是……”
老太太就道:“行了,人家受了傷還急急忙忙地往林家趕,這份恩寵,你就知足吧!”
姚氏捏捏帕子,坐回了位上,她哪裡是不知足?是難以置信啊,世子那麼位高權重的人,想要什麼漂亮千金沒有,怎偏偏看上了她傻乎傻乎的女兒?
……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