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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眯了眼,對蘇雲步步逼近,一字一頓地說道:“拿不出來,就用你來賠。”
蘇雲後退兩步,身子搖搖欲墜。原本就已經夠暈的頭這時只感覺整個耳朵都在轟鳴。她有沒聽錯,一件衣服而已,就需要用她來賠?這是什麼世道?
蘇雲努力控制好自己不暈倒,她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張口道:“楊先生,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不能!”楊樹一口否定道。難道他一看就是那麼好說話,很講道理的人?
他的人生信條就是:想要的就搶過來,看不起的就打趴下。在她身上已經用了夠多的耐心,還指望自己能放過她?
他本沒想過要對一個女人用強的,因為就算他再強勢,那也只是面對敵人、對手,而不是柔弱的婦孺。如女人什麼的,他根本不用強就有人送上門來。所以他一直不屑。
只不過面前這個笨蛋女人太讓人生氣,隨意處置了自己的東西,輕飄飄的一句丟了,以為賠點錢就可以解決問題?
現在知道來和自己講道理,當初丟衣服的時候怎麼沒這個覺悟呢!
他上前一把抓了蘇雲的手,連扯帶拉的一路拖著把她往一邊帶。之前還顧及她的身體,現在沒那個心情了。他脾氣本來就很不好的!
蘇雲被這麼拖著走,楊樹的力道很大,讓她手腕一陣鑽心的疼。上車前,她的腳一下子踢到了路邊的矮樁上。
這樣的疼痛一路從腳蔓延到整個身體,讓她手一鬆,就見之前捏在手裡的那把錢隨風而散,紛紛揚揚地灑了出去。紅豔豔的異常好看,楊樹拖著她一路急走,沒有回過頭。見這些錢成了無主的,惹得不少路人上前瘋搶。
蘇雲差點跌倒,只是忍了痛不能撥出一聲,她的步子有些不穩,可楊樹一點也沒有去在意,也不知道她的腳已經受傷,直接將她往車上一推,塞了進去。
一路上,車速很快。左扭右拐的行駛得非常不平穩,足以見得開車的人有多生氣。可蘇雲還是沒能明白,現在的男人都那麼小氣?不就弄丟了他的一件衣服嘛!
她是直接被扔上車的,根本都來不及系安全帶,車的晃動有些大,讓蘇雲整個人都跟著車東倒西歪。本來就沉著的腦袋完全像是被強塞了一團棉花進去——堵,堵得她快要吐了。
身子很燙,蘇雲現在還發著高燒,剛才來不及去買藥塗上,手背上的燙傷還火辣辣的疼,手腕處一片紅腫,那是剛才被他抓的,小腿某處剛剛被撞傷的地方一片刺痛,那種痛像是能到達骨頭,讓她的額上冷汗涔涔。
蘇雲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就沒一處地方是好地,哪裡都在疼著。可是她還是咬牙堅持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不讓自己哼出一聲。
她從剛才被強塞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明白,她示弱有用嗎?求饒有用嗎?逃跑有用嗎?不,都沒有。還不如為自己節省點體力。
汽車一個急轉,蘇雲再也撐不下去,暈了過去。
楊樹開著車,他故意東扭西歪就是想給她點懲罰,可蘇雲卻一直堅持著,一聲不吭。他的怒氣來得快也去得快,這時感覺到後座人的安靜,還是漸漸放慢了車速。
等他到達自己的別墅,下了車開啟後門,才發現蘇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暈過去了。
看著捲曲在那裡小小的身子,他的心像是被電擊了般的輕輕一顫,本來想罵出口的話全都收了回去,還是放柔了自己的動作,勾了腰探進半個身子,將她抱了出來。
和蘇雲的身體一接觸。楊樹才發現她的身子燙得驚人。剛才根本就沒注意,他以為是自己沒控制好力度弄疼了她臉才會那麼紅,沒想到是生病了。
“少爺,您回來了。”管家對他恭敬地鞠了一躬,讓人幫他把車停進庫。
看了他懷裡的女子,似乎除了對小姐,少爺還沒對誰這麼親近過。以往不是沒帶過女人回家,但從來都是他冷了一張臉,那些女人百般奉討好,更不說他親自抱進去了。
看來,這個家很快就會有女主人入駐了。管家的臉上泛出一抹慈祥的笑來。他家的少爺真的很需要一個女人來關心關心了。
徑直走進自己的臥室,楊樹將蘇雲小心地放在床上,這才看到她燙傷的手背、紅腫的手腕,再一看,大片的血跡染紅了褲邊。
她剛剛……受傷了?
楊樹的手指輕動,蘇雲在他眼裡一直是脆弱不堪的,沒想到她身上這麼多的傷一直沒有哼過一聲。
那手背上的燙傷還很新,應該是不久前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