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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了莫棟樑後,陸天槍心情異常沉重,一直到明禮找到一家酒店入住,又叫了一堆外賣到房間後,陸天槍還在憤憤不平。
“……偷了孟果《清酒》這首歌的人無疑就是肖廣平了,渣男,無恥……這樣的人能判什麼刑?”
明禮往嘴裡塞著飯,說:“先別管判什麼刑,我就問你,有證據證明《清酒》這首歌的詞曲作者是孟果嗎?”
“……”陸天槍張了張嘴,鬱悶道,“好像是沒有,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他肖廣平……”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明禮叉了個肉丸子,“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也只是看看而已,並不打算插手幫忙,我的傻兒子。”
“可是……”
“甭他媽可是了,都這個點兒了,肖廣平該逮進局裡了吧?什麼情況?”
“哦,錢進說凡是涉及到莫小茹命案這一關鍵問題時,肖廣平拒絕回答,說他有保持沉默的權利,還說什麼有什麼問題直接問他的律師。”陸天槍彙報道。
“電視劇看多了吧他,還問律師,他自己沒長嘴巴還是說現場留的腳印和指紋是律師的?”明禮嚼著肉丸子,“傻逼玩意兒。”
陸天槍:“錢進還正在審問呢,主要是問他29號上午的行程,他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繼續審。”明禮停了下,又問,“黃克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哦,是這樣。”陸天槍拿出小本本,翻到其中一頁,“黃克說從現場帶回來的土,做了成分分析,除卻土壤本來雜質,發現裡面還有二氧化硫和二氧化碳的成分。”
“什麼意思?”
“黃克說,有可能是皮革。”
“皮鞋?”明禮抬頭,停止咀嚼的動作,“現場留有腳印的那雙皮鞋?”
“黃克也是這麼猜測的,他說他明天就去萬華山一趟。”陸天槍小聲說,“燒一雙皮鞋試試。”
“操!”明禮腳蹬在茶几上,又罵了聲,“操!訂兩張明天的票,明天就回去。”
“老大,這是什麼意思?我沒太明白。”
“意思就是可以放肖廣平出去了。”明禮把筷子摔在桌上,又撿起來,繼續吃飯。
“肖廣平真是被冤枉的?”陸天槍小聲嘀咕,“反正現場有他腳印有他指紋,他又不說29號上午的行蹤,就把罪按他頭上算了。”
“瞎幾把按。”明禮罵了句,擰眉,“你讓黃克給莫小茹和肖廣平做下DNA親子鑑定。”
陸天槍有點兒興奮:“老大,其實我也想到了這一點。”
“那你自個想去吧,爸爸要睡覺,忙了一整天,腦袋要炸。”
爸爸要騰出腦袋想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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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返回湖城時,已近中午。
明禮從機場開車回去,下高速進市區,他掏出手機點開gps定位地圖,屬於簡意的小紅點就在市局後門。
他疑惑地蹙眉:“你跟你嫂子說我們現在到湖城了?”
“嫂子?沒有啊,我一直跟黃克他們在聊。”陸天槍說,“怎麼了?老大。”
“你嫂子想我了。”明禮翹著唇角穩穩打著方向盤,一腳油門踩到底。
二十分鐘後。
“老大,正門離停車的地方近,咱們來後門這裡幹什麼?”陸天槍坐在副駕駛上問。
“幹什麼也不干你,兒子。”明禮一個甩尾,把車停在路邊灌木叢旁,扯下安全帶跨步下車。
簡意蹲在灌木叢裡剛要探頭出來,就被明禮一把揪起來。
四目相對。
明禮瞪著她:“昨天走之前我說什麼了?”
“我沒有亂跑。”簡意舉起DV,“聽說肖廣平今天會從這個門出去。”
“他什麼時候出來你不會問我?”明禮吼了她一聲。
簡意被他吼的肝顫,她認慫,小聲說:“怕耽誤你工作,還有,我算著時間你有可能今天會回來。”
其實,她不知道他今天回來,純粹是臨時胡謅了句,約莫,他喜歡聽這個。
果然。
明禮看著她,忽然一笑,嘴巴湊過來,胡茬紮了她一臉。
一番熱吻後。
明禮鬆開她:“是不是扎著你了?”
簡意抿了下唇,低聲說:“我喜歡被你胡茬扎。”
這句話似火藥。
明禮猛地抱起她,三兩步走回吉普車前,把她壓在車上繼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