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之前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她都把這事給忽略了,看來過幾天得叫人牙子挑幾個年齡小些的進府來,趁著兩個丫頭還沒找著合適的人家,幫她好好調|教一番才行。不然等兩個丫頭嫁出去了,自己身邊都沒有使喚得上手的人了。
沈君瑞從她進來起就在觀察她。她倒是自在,徑自在那飲茶,看著茶碗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夫人最近倒是忙得很吶。”雖然他今天要說的事情並不急著辦,可讓人請她來可不是為了讓她坐在這裡發呆的。
“看爺說的,妾身一直在等著聽侯爺的吩咐呢。”顧靖薇斜了他一眼,她最近忙的什麼事,她就不信沈君瑞不清楚。尤其是這件事說大不大,可說小吧,也不算是一件小事了。
“夫人下次做這些事情,還是周全一些的好,免得再留後患。”那傅文彥留著始終是個禍患,偏偏他家這位夫人,手段是有了,可惜心還不夠狠,做事也不夠周全。
他雖然對家中的子嗣不甚上心,但也是有原則的,自家的孩子只能自家人欺負,被自家人欺負了只能說明你不夠本事,那就是活該,可一個外人也敢跑到建安侯府來鬧事,險些害得他侯府第一個嫡長孫出了岔子,他又豈會任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還什麼都不做。
他已經交代了獄卒,在流放的路上,好好招呼傅文彥,想必他是到不了流放地了。至於傅宛茹,不知怎麼跟南軍的人混在一起,他倒是不方便動手了。
“爺是說?”顧靖薇聞言一愣,她自然是知道沈君瑞對最近發生的事情一定都知曉,只是以她瞭解,沈君睿對侯府小輩的事,一向不怎麼關心,怎麼還會去管這檔子事。
“夫人既然這麼喜歡玉軒的媳婦,待她們母女如珠如寶的,做事就該周全些,絕了後患才好,既然已經用了流刑,何不索性讓他永遠回不來呢。”沈君睿把玩著手上的扳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顧靖薇一愣,想到了某種可能之後,只閉了閉眼,罷了,傅文彥此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原來這裡頭竟還有侯爺的手筆。倒是我思慮不周了。”顧靖薇輕聲說道。她早該想到的,沈君睿是什麼人,又豈會讓人在他的地方胡亂折騰。
“妾身受教了,不知道爺今日喚我來有什麼事要交代。”事已至此,不想再提起傅文彥的事,顧靖薇岔開了話題。
“玉蓉她們的兩位兄長已經成婚了,也是時候該為府裡的兩個女孩挑婆家了。”沈君睿也不點破,只在她身邊落座,把玩著蓋碗茶的杯蓋,輕描淡寫的問道。
“爺叫我來是為了這事?”顧靖薇愣了愣,回過神來倒是覺得有些稀奇,她們這位沈侯爺對兒女的事情是什麼樣的態度,旁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怎麼這會倒是突然關心起女兒們的婚事了?莫不是他已經物色好人選,要用兩個女兒的婚事,為他的政治籌碼又添一筆?
“說起這個,我倒是忘了跟爺說,白夫人自打去年過府來咱們家參加賞荷小宴之後,就相中了咱們家玉玲,已經跟我提過好多回了,只是先前那一陣,府裡頭事情不少,又還都是喜事,我忙得頭都快要昏了,也就把這事給撂下來了。今天爺說起她們的婚事,我才記起來。白夫人還約我過些時候一同去禮佛呢。”
顧靖薇心中暗自揣測了一番,想到了沈君瑞可能有的打算,這才琢磨起來。可不能讓他先提出人選來,不然作為一家之主,既然已經提出來,若是沒有合理的理由,是不能反駁回去的。
沈玉蓉是他的嫡女,又有趙家把關,沈君瑞自然是不會給她挑個差的人家,怎麼也還要考慮趙家那邊的意思,不可能完全不顧她的幸福,只圖自己的利益。可是沈玉玲就不行了,本來只是庶女,雖然如今是養在她身邊,可跟沈玉蓉比起來,那分量可是完全不同的。
好歹是帶在身邊教導了這麼長時間,她也不忍讓沈玉玲嫁得不好,將來日子過得不開心。更何況,白家夫人早就跟她提過了兩家的婚事,是她先前忙,沒顧得上,如今若是真讓沈君瑞隨意處置了沈玉玲的婚事,那她要怎麼去跟白夫人交代,沒得來原本可以成親家的,最後卻弄成了仇家。
“白夫人?”沈君瑞沒成想自己只是提了一提,倒是真引出一戶人家來,更沒想到,顧靖薇這麼早就已經為玉玲挑好了婆家。
“可不是,白夫人是少府監白書涵白大人的母親,去年來咱們家賞荷的時候,見玉玲得體大方,一眼就相中了咱們家玉玲,後來與我說起這事,我兩都覺得這兩個小的還挺配的,只是先前府裡忙,加上玉玲年歲還不算大,我也想多留她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