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簡直是禽獸!
還是他自己引狼入室的,劉延寧又悔不當初。
也不知道江景行以前是怎麼揹著他接近過青青的,劉延寧現在想起來,簡直是無一處不可疑,所以他也進行了深刻的反省,開始緊迫盯人政策,不再給這頭狼任何單獨接觸他妹妹的機會。
江景行:生無可戀。
早知道他就打死不承認了,至少不會被未來大舅哥像防狼一樣盯著,如今想跟那小丫頭說句話都找不到機會。
江景行一時間也悔不當初,好在沒過幾日,省城傳來了好訊息,情敵終於收拾包袱上路了。
與此同時,孫知府的正式道歉信,也送到了劉延寧手上。
孫知府嘴上說要親自登門致歉,當然不可能真這麼做,他到底是一方父母官,而且親沒訂成這種事,到底不怎麼光彩,最好是兩家把這事緊緊捂著,不讓外人知道,可孫知府要是屈尊降貴上劉家來,事情就捂不住,到時候只會傳得沸沸揚揚。這對劉青的名聲只會更不好。
不過孫知府人沒來,卻送上了一份豐厚的歉禮,道歉信也寫得非常誠懇動人,應該是讓人潤色過了,連劉大爺他們聽劉延寧讀完信,心裡都生不出埋怨之意,只能感慨命運不公。
“這知府老爺……也是不容易啊。”沉默許久,蔣氏先出聲感慨,刻薄如她都沒有怨言,可見其他人的心情。
李氏雖然能理解,但還是剋制不住內心的悲傷,掩面而泣:“是我們青青命不好……”
“延寧他娘。”劉大爺敲了敲煙桿,沉聲道,“青青福氣大著呢,都說好事多磨,別遇著點小事就好像天要塌下來似的。”
劉延寧面帶笑著安慰他娘:“爺說得對,這是好事,那君山書院同旁的書院自有些不同,天子帝師曾在書院開壇授課,孫三少如今有幸進入君山書院,得名師指教,他日只需苦讀鑽研,科舉不在話下。”
“孫知府也是為咱們考慮,才這般如實相告,他說一年後,孫三少或許能夠找到機會回家一趟,這不過是安慰咱們。孫三少因為守孝,錯過了今年的院試,下一屆院試便在兩年後,他恐怕只有那個時候才能回來……”
劉延寧話還沒說完,蔣氏已經搖頭:“等不了等不了,誰知道兩年後又有什麼意外?”
劉大爺也很贊同這話,他覺得和知府大人家的親事這般不順,想是天意如此,就算知府大人誠心求娶,他們也不敢再等了,耽誤了青青的大事可不行。
難得知府老爺這麼大的官,還這般為他們著想,建議他們不妨再相看幾家,若是孫三少從君山書院回來時青青未同旁人定親,想是上天成全,到時候他們祖孫必定登門提親。
都說父母官一言九鼎,劉大爺他們也沒有懷疑,心裡反而還有些感激,至少人家替他們把後路都想好了,再不滿足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李氏聽他們說了許多,也轉過彎來了,收起淚意,轉而問劉延寧:“那君山書院這般,為何江先生不叫你同去?”
劉延寧特意提了孫韶渝的舉薦信是她師傅給的,就是為了把話題引到這上邊來,家人因為不知道師傅的出身,心中沒有底氣,連孫知府的青睞都叫他們誠惶誠恐,現在結親之路又不順了,劉延寧也怕他們大失所望之下,失去了往常的淡定和清醒,在青青的親事上變得焦躁急切——不論他有沒有同江景行做下約定,劉延寧都不希望看到家中長輩心態受到影響,那樣就會容易做出錯的判斷甚至是決定。
不過劉延寧也沒有把他師傅的底子全透露了,人在巨大的驚喜衝擊之下,有時候也會犯錯,劉延寧只是淡淡的笑道:“師傅曾經便在君山書院任教,景行也在那裡待了幾年,如今景行跟著師傅來江州……我想或許君山書院名師眾多,求學之人只會更多,先生們難免顧及不過來,倒不如單獨拜師求學,受益更大一些。”
其實不然。
君山書院之所以讓天下讀書人趨之若鶩,除了名師,更是為“君山學子”這個名號所吸引,君山書院人才輩出,金榜題名後入朝為官之輩更是數不勝數,“君山學子”在朝堂擰成一股繩,那便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所以,君山學子在朝堂之中這張巨大的關係網,才是真正叫人嚮往的東西。
不過這層關係,對於寒門學子是立足之本,對江景行這樣的侯府公子而言,最多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而已。
劉延寧不打算對他們說得太詳細,突出他師傅很厲害,比他們之前以為的還要厲害就行了。
果然,劉大爺他們聽完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