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瞧見過的,好用得很,洗完手上還潤潤的,跟摸了油一樣,摸上去可舒服了。
劉大爺現在自信心爆棚,琢磨著就鋪子裡擺的那些胰子,一塊開價還要一兩銀子,自家的胰子怎麼也能開價到二兩銀子一塊,最低也能賣一兩銀子。
當然了,就算一塊胰子賣一兩銀子,他們家也得不了這麼多錢,那些做生意的都是黑心的,只怕一塊五百文的價格,都不願意付給他們。
好在一塊胰子的成本也不高,他們就算去鋪子裡買茶油,一斤茶油要七八十文錢,可一斤茶油出兩塊胰子,也值得了,更何況他們根本不需要去鋪子裡買茶油,就快到山茶籽成熟的季節了,到時候附近十里八村都撿了榨油,他們家按著那些商鋪的規矩,一斤比鋪子高一兩文的價格收回來,這樣一斤茶油頂多花個十幾文,大夥兒樂得多賺些,他們也節省了好多成本,皆大歡喜。
不過同那些掌櫃的算賬,可不能說實話,就說一塊胰子的成本要一百多文,青青說這工序難得很,想來他們也猜不到具體的成本。倘若能說動那些商鋪,一塊胰子給他們家兩百文,那也賺翻了啊,就算定在一百文,也比他們之前商量的要賺得多。
劉大爺一想到這些都是錢,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第二日去那些鋪子談生意也很順利,畢竟劉青做的手工皂顏值太高,工藝在這個時代算是很超前的,劉家人或許不清楚,可做生意的人,哪裡能不知道這玩意兒的價值。
有好幾個老狐狸的店家,看到劉大爺把東西拿出來,當時眼睛都發亮了。
雖然劉大爺很實誠,但架不住劉青嘴巴能吹,她哥雖然是君子,不像劉青一樣能把這種破廉恥的話說得天花亂墜,但他一身風範,站在旁邊,偶爾附和幾句劉青的話,就夠讓那些店家高看一眼了。
最後的價格,定在了三百五十文一塊,劉青手上的幾十塊手工皂都被他們瓜分了,其實還遠遠不夠,有一個店家十分財大氣粗的表示,他願意把這幾十塊手工皂全部收下來,而且可以一次性把錢付清,就算之後賣不出去,也不會找劉家賠償他,他自負盈虧。
劉大爺那一刻是非常心動的,只是劉青覺得自己沒辦法開店,那就只能多找些銷貨渠道,薄利多銷了,便沒有同樣這個店家的提議,而是把手工皂平均分給了同他們合作的店鋪。
因為他們的手工皂還沒開始銷售,這邊暫時只給了一些定金,一家點給了一百文,留了劉青他們在城裡住的小院子的地址,表示手上的貨賣完就會上門結賬,順便取貨,當然也歡迎他們來店裡瞧瞧情況。
一家店先付了一百文,加起來也有一兩銀子,劉大爺沒想到一來就有錢拿,又想到這價格比他想的還高了這麼多,那賣一塊胰子,他們家就淨賺三百多文啊,光這幾十塊胰子賺的錢,就比得上他們累死累活賣半年的茶葉蛋了。
劉大爺回去的時候,完全是飄著回去的,他徹底沉浸在被錢擁抱的幸福感裡,第二天天一亮,就迫不及待的回去了,他要早點去隔壁這些村子,問問家裡還有沒有沒賣掉的茶油和花生油,都收了來送到城裡去,給孫女兒做胰子,可不能耽誤他們賺大錢。
只有劉青心裡還在滴血,這要是自己開店賣,一塊手工皂能賺多少!賺多少!
好不容易發現了利潤空間巨大的產品,結果還只能走批發的路子,賺個小錢,劉青簡直累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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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爺喜氣洋洋的回家了,李氏也沉浸在興奮的情緒中,一大早把劉延寧送去了書院,又拉著劉青的手,期待夾雜著忐忑的問:“青青,你說咱們家做的那些胰子,都能賣掉嗎?”
“能啊。”劉青信誓旦旦的道,“娘你想想看,那些掌櫃的生意做得多好,他們願意拿咱們家的胰子,就證明肯定有人買,更何況他們還付了定金呢,你想想,做生意的人會做虧本的買賣嗎?”
“也是。”李氏點頭,笑得合不攏嘴,“賣兩三塊胰子,就趕得上你奶他們趕一次集賺的錢,還有那麼多鋪子幫著咱們賣,賺頭可真真不小呢。這可都是你想出來的,改明兒啊,一定叫你爺奶給你備一份厚厚的嫁妝。”
“娘,我還早呢,不談這個。”劉青笑眯眯的道,“改明兒家裡屋子重新翻一番,建個大大的院子,最好再在城裡買個院子,以後想住鄉下住鄉下,想住城裡住城裡,多舒坦啊。”
李氏聞言失笑,她都不敢想這個,“小丫頭想的還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