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嫁不出去?”劉延寧想也不想的道。
“再好的姑娘也耽擱不起,你真的心疼妹妹,你幫娘看一看,這周家和殷家,是哪一家比較好?”
“娘說的這兩個年輕人,兒子都沒見過。”劉延寧想了想,道,“不過周山長對兒子照顧有加,我曾去過他家,周山長家中……規矩甚嚴。”
周山長對自己有大恩,劉延寧不是不知道,他逢年過節,也會親自去拜見周山長,他對這位老人一直很尊敬,只是把妹妹嫁進周家,卻一萬個不行,周山長性格端正嚴肅,家中也甚是威嚴,周家秉承周山長的家訓,治家嚴謹,他妹妹性子活潑,偶爾還有些懶散,真要嫁進那般教條主義的人家,整日拘謹度日,恐怕也不會開心。
李氏卻不在乎這點小事,“周山長治家嚴謹是好事,至少他們家風清正,沒有太多糟心事。再有,周山長雖同你一般都是舉人,但是連江先生都是他請來的,可見周山長交遊廣闊,他教學數十年,桃李滿天下……”
“娘。”劉延寧打斷了她的話,嚴肅的道,“青青要嫁人,是嫁適合她的人家,而不是適合我的人家。”
“娘不是這個意思……”李氏難得看兒子板起臉來,一時也有些嚇住了,趕緊道,“你覺得周家不合適,那尹家如何?他們家在江州,甚至是省府都有好些鋪面,鄉下還有地,家境殷實富足,不會委屈了你妹妹。”
“要說家底殷實,再過個一兩年,咱們家日子也好了,也不必只看這個,門風還是要注意。尹員外我雖沒見過,但是也偶爾聽同窗提起過,咱們江州的這些員外,名聲都不是很好。”
李氏沒想到她千挑萬選,好不容易相中的兩家,都被兒子給否定了,一時間又發愁了起來,“那可如何是好?”
“再看看吧。”劉延寧說服不了他娘,只能先拖一拖了,“這事不急,畢竟是妹妹的終生大事,慢慢看,多對比,總會有合適的。”
“哪裡還有這樣的機會?”李氏依舊愁眉不展,“今兒藉著你中舉的喜事,才來了這麼多貴客,平日裡哪裡跟員外的親戚,周山長的夫人搭得上話?”
“那也不能聽著不錯就定下了,青青年紀還小,也不急於一時。”劉延寧一邊勸著,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娘,若是兒子明年考進士,家裡是不是就不必急著給妹妹定親了?”
李氏不知他問這個是何意,但還是如實回答:“自然是這個道理。你若是明年考進士,不論中不中,只一年半載,你妹妹也等得起,倘若真有幸中了進士,你妹妹以後要嫁的人家,便又能往上數幾家。”
“可你還要再等四年才去考進士,你妹妹可不能等到四年後,那個時候你就是成了進士,她變成老姑娘,也只能高不成低不就的找一家,還不如現在精心挑著。”
劉延寧知道他娘說的有道理,也怕自己一味順著妹妹,阻止娘幫她相看,到時候真叫她錯過了好人家,他又如何對得住妹妹?
這麼一想,劉延寧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勸他娘了,李氏瞧著他皺眉,只當他還在糾結周、尹兩家,便道:“行了,你妹妹想看人家,娘總要過問你這個當哥哥的意思,既然你覺得周家尹家都不合適,那便算了,往後再看看。”
劉延寧並沒有因為他孃的保證而放下心來,不管過不過問他的意思,妹妹遲早要定親嫁人的,而且看他孃的意思,再怎麼慢慢看,最遲恐怕今年就會定下來,因為他娘剛剛說了,他明年不考進士,所以沒必要讓妹妹等到明年。
如果妹妹今年訂了親,那她嫁人還會遠嗎?
想到妹妹嫁人,劉延寧就想到她剛剛拉著自己說的那番話,腦海裡不由出現他妹妹瘦瘦小小,卻挺著個巨大肚子的畫面,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有心事的劉延寧,接下來幾日都不有些魂不守舍,好在整個家裡都籠罩在喜氣洋洋的氛圍中,並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就是發現了劉延寧有些沉默,劉家人也只當他是急著回去唸書,於是才過了五六日,劉大爺便以家裡要搬東西,準備蓋房子為由,叫劉延寧他們先回縣裡了。
既然回了江州,兄妹倆都很自覺的去師傅家上課,因為劉延寧考舉人而打破的生活節奏,徹底回到了正軌。
迴歸正軌的第一天,江遠辰不在家,劉青便直接去後院找江曼楨,劉延寧聽管家說江景行在書房,他便也過去了,平常師傅不在的時候,他都跟好友幾人在書房看書討論,倒也相得益彰。
劉延寧進了書房,看到江景行一個人在裡面,便問道:“聲揚呢?”
“今日一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