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這吳老畜生還真是會找地方,把大爺的屁股給顛成四瓣了。”
那兩個吳俠牛的手下已經不屑再和魏帥這嘴上逞能的傢伙說話,直接把他從副駕駛的位置上弄了下來,推推搡搡地帶到了裡屋吳俠牛的面前。
凌亂頹垣的泥瓦廠裡,吳俠牛坐在一張面窄的破凳子上,凳子上面還墊著其中一個保鏢的西裝外套。連剛剛綁架魏帥的兩個人,現在吳俠牛的人連他自己,共有七個。
“喲,魏老弟,好久不見啊。”吳俠牛黃牙間叼著一根雪茄,翹著二郎腿等待魏帥的到來。
“是啊,吳老闆,我們有好一陣子沒見著面了,真怪想你的。”魏帥身上的繩索已經解開,他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想要上去熱烈擁抱吳俠牛的動作。
剛走上兩步,就被吳俠牛身邊的兩大保鏢給攔了下來。
魏帥定在原地,眼珠直轉,“吳老闆,這就是你歡迎朋友的方法嗎?”
吳俠牛低著頭悶笑,“朋友?朋友也分很多種的。有真心的朋友,有暗裡藏刀的朋友,你屬於哪一種,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吧?”
玩笑開多了就沒意思了,魏帥收起了吊兒郎當的表情,將溼噠噠的外胎脫下李,掛在了自己的肩上,“行了,說正經話吧,你想方設法把我抓到這兒來,到底為了什麼事兒吧?”
“你怎麼知道我是想方設法呢?對付你還用想法設法?”吳俠牛彈了彈菸灰,不緊不慢地接話。
魏帥站在一旁樂了,抖著一條腿,痞裡痞氣地說:“從我一早上出門,你就派人盯著我了。先是紮了我的摩托車輪胎,緊接著用牙籤堵了我屋門鎖孔,又扮成過馬路的聾啞老人,緊接著就裝作計程車司機,把我一路綁架到這裡。”
吳俠牛眼前一亮,將剩下的那半截沒抽完的雪茄直接扔在了地上,上前走到魏帥的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你這小赤佬,腦子還挺靈的。說說吧,你是怎麼察覺到的?”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都不屑於去分析。一個人再倒黴,一早上也不可能連著一件事兒都做不順。我是在救過馬路的‘老人’的時候發現的,面對迎面而來的公交車,雖然是我撲過去救他,但真正將我倆甩到一邊的是這老人自己使出來的力氣。”
吳俠牛看向那個裝作老人的保鏢,上去給他頭頂重重一掌,“連個戲都演不好,要你這個廢物有什麼用?”
“唉?你還真別怪他。若不是他的話,這會兒我們可能已經躺在醫院裡的太平間了,或是下肢已經不在了。”魏帥拍上那個裝老人的肩膀,算是一種誇讚吧。
那保鏢斜了魏帥一眼,抖落了一下肩膀,使魏帥的手滑落而下。
“你這臭小子,渾身散發著令人討厭的氣味。就連你所出來的話,我都覺得討厭。”吳俠牛似笑非笑地抓起魏帥的下巴,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我問你,那日我在酒店綁架洛艾一事,你是怎麼得知的?”
吳俠牛終於說出了抓來魏帥的主題,他這人就是凡事都要弄清楚,尤其是自己失敗的事情。
“哦,就為了這點破事兒啊?還千里迢迢把我抓這兒來,有意思嗎?沒有誰告訴我啊,我就是接到了一通秘密電話,然後報警就趕過去了啊。”魏帥說話時,一臉的輕鬆樣兒。
吳俠牛繼續捏著他的下巴,生怕對方會說一句假話,“你知道那通秘密電話是從哪裡打來的嗎?”
“這我哪知道啊?都說是秘密電話了。”
“好,你還嘴硬是吧?那我拿出證據給你看看,看你是不是對我撒謊了。”說著吳俠牛對身邊兩名保鏢做了個眼色。
兩名保鏢往隔壁破屋離走去,帶出了一個滿身傷痕,衣著不整,頭髮凌亂的高挑女人出來。
“說吧,你認不認識她?”吳俠牛鬆開了魏帥的下巴,抓起那個可憐女人的頭髮,貼上魏帥,讓他看清楚。
魏帥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起滿臉塵土,被五花大綁的女人起來,“嗯?這位不是國際名模Sarry小姐嘛,她不是陪你上床的女人嘛。喜歡關注娛樂圈的人基本都會認識她,你問我這個幹嘛?”
“你還跟我裝傻充愣?那日你接到的秘密電話的線路,就是從我送給這賤人的別墅裡打給你的,你不要告我你完全不清楚或是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沒事兒查這玩意兒做什麼?吃飽了撐的大概是。”魏帥撇嘴說。
很明顯,此時的Sarry已是被吳俠牛整治得精疲力竭,只剩下最後一口維持生命的氣息似的。
這女人說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