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已經和王總溝透過了,他表示按照幾個重點劇組的後期製作進度,能夠趕上今年第四季度的頒獎季,不過Andrew的《狗肺之徒》進度比預計的要慢不少,國內上映估計來不及……”
徐盛堯輕笑出聲,見餘知樂抬起頭困惑的看向他,便打趣道:“你以前上課的時候,是不是經常走神,但是被老師點名後還能鎮定自如的上臺解題?”
餘知樂尷尬的咳嗽兩聲,預設了徐盛堯的調侃。
他最近狀態不佳,雖然不至於到影響工作的程度,但確實和以前相比更容易分神。徐盛堯剛開始以為他是剛談戀愛的緣故,但見他時不時眉頭緊蹙、咬牙切齒,那模樣實在不像是想起熱戀期的戀人,反而像是想到了仇人一般。
徐盛堯猜測:“你依舊沒有原諒瀾仁嗎?”
餘知樂一驚:“……他連那件事都告訴你了?”
徐盛堯想了想:“我指的其實是那次他說你身體問題的事情,你把他拉黑後,他甚至跑來找我讓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們二人都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一直沒有插手這件事情。我以為你們還在為那件事情冷戰,但是看你的意思……他一定是又做什麼新的蠢事惹你生氣了。”
何止蠢事!
一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餘知樂就腎上腺素飆升,氣的手都在抖。那天他好心把醉酒的敖瀾仁扛回家,結果卻引狼入室,在自己與女朋友影片的時候,敖瀾仁居然吻了他……並且不是那種一觸既分的吻,而是哪吒鬧海似的親法!
餘知樂又不蠢,一看敖瀾仁盯著自己的眼神,就隱約猜出了對方心中的想法。先不說自己是有女友的人,單論敖少爺每個月30天至少有15天是在不同女人床上醒過來的每輝煌戰績,他就不認為那個花花公子能轉性——不管是性格還是性向。
當天餘知樂在暴怒之下拳腳並用的把敖瀾仁趕出了家門,若不是他理智尚存,恨不得剪掉敖瀾仁的雞雞以敬天地。
敖瀾仁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了,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逃了,將近一個月不見人影,但每天都差人送來昂貴的禮物和一封手寫道歉信。禮物從鑽石袖釦到限量手錶,連續三十天不重樣,餘知樂也不推辭,禮物收下隨手扔櫃子裡,道歉信直接扔進碎紙機。
他們二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徐盛堯有所耳聞,他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事讓他們倆人決裂……不,不應該說是決裂,現在是餘知樂單方面想切斷和敖瀾仁的聯絡,而敖瀾仁卻不屈不撓的往上撲,若不是知道敖瀾仁喜歡女人,徐盛堯都要以為自己的好兄弟在追求自己的秘書了。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他們都是成年人,徐盛堯相信他們自己能處理好。
開會久了,徐盛堯頗有些口乾舌燥,他從辦公室的小冰箱裡拿出一盒切塊水果,往茶几上一擺,示意餘知樂可以吃。
徐盛堯辦公室內的果盤都是有專人切好送進來的,擺盤規整,顏色搭配舒服。然而現在擺在桌上的盒子,裡面的水果切得大小不一,餘知樂甚至眼尖的看到一塊蘋果還連著一半皮,怎麼看都不像是出自專業人士之手。
“這是……?”
徐盛堯說:“釣釣一大早起來給我準備的,切了這麼一大盒,我一個人吃不了。”他說的雲淡風輕,但嘴角上翹的弧度裡盛滿了秀恩愛的味道。
餘知樂哪有什麼心情吃水果,但領導的面子他必須要給。他隨手挑了一塊,食不知味的吞下,言不由衷的稱讚:“好甜。”
徐盛堯點點頭:“謝謝,不過釣釣確實很粘我。”
“……”餘知樂很想告訴他,他說的“好甜”是指水果,不是指他們這對閃瞎眼的兄弟。
茶歇吃完,小會繼續。
徐盛堯問:“距離優品整合的員工大會過去已經兩個多月了,星翕那邊有什麼動作嗎?”因為對自己秘書的全然信任,徐盛堯除了沒告訴他葉帆是重生的意外,自己的一切決定和想法都會與他溝通。餘知樂雖然好奇為什麼徐盛堯會如此堤防一個小小的主管,但仍然盡職盡責的替徐盛堯排憂解難。
“潘總很器重他,點名他每個月向他彙報一次工作,而同期被提拔的標兵只需要一個季度一次。他先用了兩個星期時間熟悉工作,然後代領一個銷售團隊開始跑華北區的大宗賣場。總的來說……中規中矩,挑不出什麼毛病。”
徐盛堯內心有些煩躁,這種焦慮感對於他來說是非常少見的。在另一個時空裡,星翕用了八年的時間謀略部署,才一步步爬到優品整合的執行副總裁之位,而現在他才正式進公司兩個月,即使有再多想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