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靠,人就睡了。
他們在半山崖上只找到一個小小的洞口,原來應該是有石頭堵住的,也不知是地動還是什麼緣故,那石頭滾落後露出一個可以容下幾個孩子的山洞。
因為是半夜,他們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把秦衍之搬進去後,魏江摸著峭壁找了一點止血的草藥,魏海折了幾根樹枝,魏溪將秦衍之的外袍給撕成了條狀,用樹枝固定住秦衍之的胸膛和斷掉的腿骨後,幾人就累得不想動彈了。
裹傷的過程中小皇帝一直昏迷不醒,魏溪在他鼻子處停了半柱香才聽到一絲活氣,還是不放心,總覺得對方一口氣沒上來就死翹翹了,乾脆幾個耳光下去把人打醒,既安了兩個哥哥的心,也讓自己發洩一下心中的鬱氣。
“不愧是辰帝,命真大。”秦衍之,也就是楚辰帝。
魏海低頭處理秦衍之的傷口,仿若未聞。
下半夜的時候,小皇帝就開始發起了高燒。
這裡又沒有河流,樹葉上的露水也不多,魏溪只好把魏江腰間的水壺解開,倒了點水將布條打溼給秦衍之擦身。
她也沒有男女之別,撕開衣服將能夠擦拭的地方全部擦拭了一遍,哪怕是大腿內側也沒放過。最後看對方臉頰燒得通紅,乾脆將自己冰涼的雙手貼在了他的額頭和臉頰上,美其名曰:“降溫!”
山林裡本來就冷,日夜溫差極大,他們出來又沒有帶多餘的衣衫,魏江和魏海身子底子好,又從小習武,雖然有點難捱到底不冷。魏溪就不行了,她從前世起就容易手腳冰涼,到了這輩子換了個身體依然是怕冷怕熱,開始在忙活還不覺得如何,現在清閒下來她就感覺渾身上下都有冷氣往衣服裡面裝。
她也不矯情,直接脫了鞋襪,把冰冷的雙腳塞在了秦衍之的背下,被對方的高溫烘烤後,居然十分的舒坦。魏溪眯著眼,乾脆倒在了對方的身邊,一手斜插在對方褻衣下的肚皮上,一手從腦袋繞過探入頸窩,貼在了血管之上,閉上眼,直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