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人,博學多聞嗎?”
魏溪點頭:“是啊,想不到師傅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白朮用手指不停的戳著魏溪的腦門:“以後你要向我學習的地方還多得很,多多用心讀書吧,別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眉頭皺的老高,額頭上都有抬頭紋了,師妹可別未老先衰啊。
魏溪身子隨著白朮的動作搖晃了幾下,慢悠悠的問:“師兄,你知道皇上為何服毒嗎?”
白朮想要從她手上拿過醫書,對方卻緊緊的卡住不放手,他無奈之下只好老老實實的替對方解惑:“以毒攻毒唄。□□是劇毒,從小開始嚴格按照計量服用,長大後尋常的毒物就都毒不倒他們了。這是歷代帝王保命的絕招之一。”
“可毒素沉積在體內,日積月累下會影響壽元啊!”
白朮聳肩:“□□之毒可以解。”
魏溪想得更加深:“沉痾都會要人命,何況是沉積下來的毒了。”否則的話,這個身子的母親也不會久病成疾,無法根治只能慢慢調養了。
白朮是齊太醫撿來的孤兒,從小隨著齊太醫看診救人,對與醫者相關的事情知道的比魏溪多,當下就問她:“知道醫女為何都是被安排在了尚食局嗎?”
尚食局主管太皇太后太后與皇帝的飲食,裡面不單培養了一批專門試毒的宮人,也會接手太醫院培養的醫女。一個專門試毒,一個專門負責藥膳,一負一正,相輔相成。
魏溪腦中的猜測終於成型:“為了平衡帝王體內的毒素?!”
白朮點頭:“食補不只是養生,也是續命。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不要太急躁。”
別看齊太醫誇獎魏溪的時候多,對白朮的醫術反而要求更加嚴厲。魏溪才半年,只認識了最重要的一些藥材,有補的也有毒的,都是齊太醫特意叮囑讓魏溪學的,目的是什麼白朮自然知道。他心裡明白,齊太醫對自己的期望與對魏溪的期望不同。
在宮裡,魏溪要保護的人只有一個,而白朮,是要去民間,去更加廣闊的天地,救更多人。魏溪學習的是救人之術也有殺人之術,而白朮學的只有一個,救人!
魏溪最近幾日也反覆的思考齊太醫話中的意思。以前她對齊太醫為何收自己為徒的原因不明不白,現在卻隱隱有了猜測,再結合對白朮的試探,她已經明白齊太醫的苦心,心裡既苦澀又感激,對白朮這位謙讓的師兄更是親切了幾分,盈盈下拜道:“謝謝師兄教誨!”
直起身,乾脆得寸進尺的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師兄,日後你多給我說說歷代帝王們的秘事吧!”
白朮還沒被師妹這樣誇獎過呢,臉色微紅中還要擺起師兄的架子:“我是在太醫院學醫的,又不是在翰林院修書的史官,能夠知道什麼秘事!”
魏溪搖了搖手中的醫書,眼睛彎得跟小狐狸一樣:“哦,那你這本《帝王食記》的封皮下,真的是關於皇帝們食補的藥材記錄嗎?你確定裡面沒有夾雜一些什麼《漢帝野史》《武帝情史》之類的東西?”
白朮一把奪過醫書,恨恨的道:“師妹,我都說了不用替我打掃房間了。你快六歲了,男女七歲不同席知道嗎?”
魏溪:“可我還沒七歲呢,還可以替師兄收拾一兩年房間。放心吧,師妹我識字太少,很多書字都認不全,自然沒臉向師傅請教了。所以,日後師兄能多教我識一些字嗎?”
白朮半信半疑:“師傅真的不知道?”
魏溪信誓旦旦:“當然,師妹我什麼時候說過慌。何況,師傅為父,師兄為兄,我們兄妹之間的小秘密怎麼會告訴長輩呢,你說是吧!”
白朮一拍書皮,點頭:“算你聰明!好吧,師兄就勉為其難的每日裡教你學一些字吧。”
魏溪一把挽住白朮的手腕,毫不猶豫的也送了師兄一定好人帽子:“謝謝師兄!師兄你最好了。”
又是一個十五,穆太后一如往常到永壽殿請安。
最近幾位王妃都往永壽殿跑得勤快,穆太后隱約知道她們又在折騰一些么蛾子,故而在來的路上她就做好了準備,果不其然,隨意寒蟬幾句後太皇太后就沒了耐心,直奔主題說起她的五十大壽。
“哀家這一身老骨頭了,也沒有別的心願,就想著兒孫滿堂,國泰民安。想想先祖在時,宮裡多熱鬧啊,皇子們都有十來個。先祖過壽,關宮裡的兒孫們就擺了十來桌,更別說就藩的王爺們也都來齊了,還有各國賀壽的使臣把驛館都塞得水洩不通,馬車都只能停在街上,各地的臣子送來的賀禮都堆積如山。那時候的工部侍郎多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