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處住著一個部落,部落裡的人比壩頭村的人都要富庶,他們牛羊不斷,吃肉穿皮,村子裡的人發現以後也開始結隊去山裡打獵,不久就被那個部落的人給發現了。
部落的人起了歹意,設了陷阱,村裡的人去一個就殺一個,剛開始大夥都以為是被山裡的猛獸咬死的,後來才懷疑是那個部落的人殺死的。
村子裡的人再不敢去打獵,復仇當然是想的,但是那個部落的人善騎射,人又兇猛,村子的人去了也只是送死。
那段時日,山下開始發水,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是死氣沉沉的,然而不久後發生了一件怪異的事情,有個大膽的村民偷偷去山裡試圖抓些野雞,卻偶然發現山裡的那個部落不知道什麼原因,全部慘死。
那個人回來後不久就瘋了,村裡的天氣也開始變得異常,田地收成都大大減少,村子裡的人,就定下了不準去山裡打獵的規矩。
聽著周綵鳳語焉不詳地說完了這個故事,徐越有些糊塗,但是卻又不知道如何問起。
然而徐越還沒有說什麼,周綵鳳已經一臉鄭重地抓著她的手說道:“娘求你,你可別再犯傻,否則下一個被扔下河的人就是你!今天那個二狗若不是因為把你拉了去,他也不會死那麼快!跟這件事情沾上關係的人都沒有好結果。”
徐越心裡發苦,她此刻,對這片土地覺得好生厭惡,真的就沒有王法沒有天理了嗎?
周綵鳳捏捏徐越的胳膊,心疼地說:“閨女,在外跑了好幾天,該累壞了吧?往後,可別再亂跑了。”
徐壯坐在桌子另一邊,吸著菸斗,聲音不悅:“我說她就該打,你非攔著!這下可好,出事了!”
周綵鳳也不看他,說:“月這不好好的嗎?以後也定不會這樣了,是不是,啊?”
周綵鳳眼裡帶著溫和,夾著著可憐的情緒,徐越悶聲答道:“是。”
整個屋子裡都是一片昏暗,唯一的油燈放在桌子上,光照得並不遠,徐松正抱著徐溪坐著,徐雲也在逗著徐溪玩兒,忽然徐溪哭了起來,周綵鳳看過去:“小溪怎麼了?”
徐松聲音輕輕地:“怕是餓了吧。”
周綵鳳擰眉:“是許久沒有進食了,我去做些晚飯。”
她剛起身,徐越有些不忍,問道:“娘,我帶回來的揹簍你可知道在哪裡?”
徐壯有些躲閃地看看她,接話道:“揹簍在灶臺旁放著。”
徐越嗅到不好的氣息,趕忙起身走到廚房,翻了翻她帶回來的揹簍,裡面除了幾塊土豆,再無其他!
她抓著揹簍上的柳條,氣得手都微微發抖,跟著走過來的徐雲站在身後小聲說:“二姐,是奶奶,趁你們不注意把裡面的東西拿走了,我力氣小,沒搶過她。”
徐越一咬牙,就要往外走,徐壯卻叫住了她:“你去哪?”
徐越頭也不回:“我去找回來!這是楊二哥拿命換給我的,是要給小云和小溪吃的!”
周綵鳳卻跑了上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月!不能去!萬一你奶奶鬧起來,村裡都知道了,定不會放過你,不僅那些東西拿不回來,村裡人也會對你指指點點!“
徐越回頭看著周綵鳳,啞然失笑:“娘,指指點點又如何?小溪才兩歲,也要整體跟著我們喝菜湯嗎?”
恰巧這時候,徐溪又在一邊哭了起來,口齒不清地說道:“娘,要吃……”
周綵鳳和徐壯都眼神黯然,徐越甩開周綵鳳就跑出了家門。
一路跑到徐家婆婆的家門口,徐家的大兒媳婦夏氏,正端著一籮筐熱騰騰金黃色剛烙好的餅,笑吟吟地從廚房往堂屋裡走,夏氏的幾個兒子都眼睛發著光交道:“娘,給我一個吃!”
徐家婆婆滿意地坐在凳子上,笑眯眯看著自己的幾個孫子:“都別忙,奶奶特意給你們帶回來的,夠你們吃的,別急啊。”
夏氏坐下來,感激地看著自己婆婆:“娘,好面就是不一樣,光聞著就夠香的,您真是厲害!”
徐家的大兒子,徐壯的哥哥徐強,也抓起一塊餅,咬了一口,粗聲粗氣地說:“娘,這老二家不會找過來嗎?”
徐家婆婆拿眼一橫:“這剛烙好的麵餅還堵不住你的嘴?!我看他誰看找過來!見一個我收拾一個!”
聽到這話,徐越大步邁進去自己大伯家的院子,先是隨便掃了兩眼,院子比自己家大了很多,裡面一排晾衣繩,繩上掛著徐強一家的衣服,徐越看了看那衣物,大都是平整沒有補丁的。
徐強一家的田地多,該分給徐壯的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