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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沒有說,大哥如果想回去,早就回去了。

在外這麼多年,大哥的身上佈滿了傷口,每次有幸回家一趟,老太太也各種為難,大哥該是有多少年未曾體會過家的溫暖了!

這次,老太太還算疼大哥,派了個女子過來伺候他,雖然那女子長得並不出眾,但是方才見她伺候大哥的樣子,倒是也溫柔盡心,林如轍這樣想著放了心便繼續回去討論戰事。

徐越出去站了會兒,身上被風吹的冷透了,才回到營帳裡,繼續抱著林啟淵。

她的腳也就是才傷了一天多,本身也就好了一點點,勉強可以站立,這樣跳來跳去地換毛巾,出去吹風,徐越漸漸地覺得渾身疲憊。

終於,林如轍的身上摸起來燙得不那麼恐怖的時候,她就爬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矮桌上的煤油燈火苗晃了幾下,時間一分一秒地就這樣過去了,林啟淵感覺到痛,手指微微動了動,但還是沒能醒來。

營帳的門簾被人掀起來,一個少年抱著一堆處理好的草藥走了進來,他看著爬在林啟淵身上的人,先是驚訝了一下,連忙想上去拉過來她,林啟淵雖是傷的左肩,可若此時右肩膀被壓著,阻礙了氣血回流,後果也會非常嚴重的。

他幾步走了過去,卻在伸出手的時候停住了,趴在那裡的人脖頸纖細,耳垂小小的,耳垂後面一顆小小的痣,這顆痣,他認識。

世間竟有如此奇緣?想到最後一眼,他被人扛起來往河邊走去的時候,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距離現在竟也有一年之久了。

楊思凡聲音帶著喜悅帶著溫和,又帶了幾分試探:“徐越?”

徐越猛地被人喊了一聲,抬起頭看時,卻覺得恍如夢中,她呆呆地帶著驚喜喊道:“楊二哥?!”

楊思凡笑得暖暖的:“是我。”

徐越一下子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她想著自己終於夢到他了,連忙說:“你還好嗎?是去了天堂嗎?對不起,我當時沒有救到你,對不起,我給你燒的紙錢你都收到了嗎?”

看著徐越小小的臉上兩行淚,穿著打扮成小子的模樣,關鍵是臉上還那麼黑,若不是她這樣幾句話,他都不敢確認她就是徐越,又聽見徐越話裡的內容,楊思凡哭笑不得。

他伸手給她擦去臉上的淚:“傻丫頭,說什麼呢,我楊二狗可不是那麼輕易就死的!不,我現在叫楊思凡,你可記住了,不許再叫楊二狗!”

徐越驚喜地笑了,又連忙道歉:“楊二哥,對不起,你別誤會,我……”

她有千言萬語想問,有千言萬語想說,楊思凡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笑著說:“先別忙,先幫我給將軍餵了藥,我再細細跟你說。”

徐越點頭:“好!”

楊思凡摸了摸林啟淵的額頭,高興地說道:“燒的不是太厲害了。”又看了看他傷口,流血也沒有那麼洶湧了,照這情勢,至少保住性命已是無礙。

又去取了一碗剛剛熬好的湯藥,兩人一起給林啟淵餵了下去。喂藥的時候,徐越時不時偷偷看看楊二狗,他不僅改了名字,性情好似也變了許多,竟然搖身一變成了這兒的軍醫。

楊思凡能感覺到徐越在偷偷看自己,他知道她一定很好奇,能跟她重新遇上,他心情也不錯。徐越是個挺有意思的小女孩,楊思凡這樣想著,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弄好了將軍,楊思凡才細細告訴了徐越自己身上的事情。

原來是他被壩頭村的人拋下河裡以後,被林啟淵遇見,救了上來,見他可憐,便帶了他來軍中,恰好被梁季禮看上,就收了他為徒,還給他改了名字,叫做楊思凡。

“徐越你知道嗎?我真是感謝村裡那群人把我扔到了河裡,我師父梁軍醫竟然跟我母親有過一面之緣,他說我母親的名字裡有個凡字,所以給我起名叫做梁思凡。我喜歡這個名字,也喜歡現在的生活,你不知道,我如今有多快活!”

看著楊思凡高興滿足的額樣子,徐越總算放了一顆心,但是還是帶著愧疚說:“可是我還是覺得對你充滿愧疚,你是因為我才被扔下河的,而我卻沒能救你,如果你沒有恰好被林將軍救起來,我真是這輩子都不得安生。”

楊思凡看著她,氣道:“你還是這麼笨!他們怎地是因著你呢!他們早就在尋這個由頭了,我母親是被他們害死的,他們當然不想留著我!好了不說我了,你怎麼樣?你家裡爹孃都如何?”

徐越想著現下自己的處境,真是難堪,只簡略說了說:“我爹孃現如今都在林將軍家做工,我是被林老太太派過來伺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