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昏了過去。
徐越腦袋發疼,家中的事情都夠忙的了,整天還要做些無用功去教清秋,而她卻完全聽不進去,想了想,徐越只得派了小桃整日地跟著清秋,萬不能讓她再闖禍。
清秋長到三歲時,那威風更盛,說起話來,幾乎是用盡最大的力氣在向人吼叫,恨不得全世界都聽她的。
大院兒裡的人都不愛搭理她,弟弟清時也知道自己姐姐是個不好惹的人,常常默默地躲到一邊去跟大牛玩兒。
清秋便開始滿村子晃悠,小桃只得跟在她身後滿村子地追。
這一日,徐越正在房裡與歡喜一起做點心,正做著,清時跑來抱她的腿。
“娘,您教我念詩好不好?”
徐越笑道:“清時乖,你先去玩會兒好不好?”
清時仰著小臉認真地說道:“娘,大牛哥哥去捉魚了,娘說我小不許我去,娘您教我念詩吧。”
歡喜在一旁笑著說道:“小少爺從小就愛詩書,長大了說不定可以考狀元呢,姨太太您教小少爺唸詩去吧,這兒沒多少活兒了,我一個人就行。”
徐越想了想便答了好,洗了手抱著清時就在院中看李煜的詞。
“林華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正念著詞,大院兒門口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小桃急急地跑進來說道:“姨太太不好了!清秋小姐又惹禍了!”
徐越把書放下,站起來看著小桃:“惹了什麼禍事?”
正說著,門口出現一個男人,約莫二十多歲,穿著尋常的長布衫,臉上沒什麼表情,他一雙眼睛似有魔力,讓人不得不怕。而清秋正被他拽在手裡,清秋大喊著:“你這賊人快放開我!不然本小姐就殺了你!”
徐越心中一震,這人是誰?村中並未見過此人。
她正欲從他手中搶過清秋,那人冷冷說道:“這是你的女兒,你是怎麼教的?如此跋扈無禮目中無人!”
徐越收回手,清秋還在蹬著腿兒大喊,清時已經嚇得躲在了徐越的身後。
“敢問閣下,小女清秋是如何惹了您?”
那人看著清秋冷冷哼了一聲,把她往徐越懷裡一推:“如何惹了我?我院中養了數十年的花花草草,全部被她糟踐一番!院門口的籬笆也被她作踐得一塌糊塗!你這女兒!”
他欲言又止,憤憤甩了下袖子,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徐越想著他剛剛的話,心裡惱怒,一把拽過來清秋:“你是不是做了這樣的事?”
清秋梗著脖子說道:“娘,賠給他就是了!不就一道破籬笆,幾枝小破花兒?”
徐越氣不打一處來,擰起她的耳朵訓道:“這是誰教你的?做錯事情了還不承認?”
清秋哇哇大叫:“娘,我錯了我錯了!”
“錯了就跟我一起去道歉!”
徐越拎著清秋,清秋不情不願地去自家花田裡挖了幾株長得比較好的花兒,跟著徐越一起去那先生家。
走到石屋面前,清秋嘟囔著:“娘,就是這裡。”
原來是這個石屋的主人?看來他是參加科舉考試回來了,要說那院中的花兒,若不是王婆子和自己時時來澆水,也早就死了,辛辛苦苦守護那麼久的花兒,一下子被清秋糟蹋得東倒西歪不成樣子,徐越看了看那花草,心裡決定回去要狠狠教育下清秋,不然她以後還不知要如何囂張。
徐越命令清秋上前叩門,清秋不情不願地上前叩了幾下,剛開始,仍舊是寂靜一片,再叩了幾下,門終於吱呀一聲開了。
那男人出現在門後,手裡拿著一本翻開過的書,冷著臉問道:“何事?”
清秋望了望身後的徐越,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冷漠的臉,便規規矩矩遞上手中的花兒說道:“對不起,是我錯了。這是賠給您的花兒。”
徐越靜靜地看著他,他瞧一眼徐越,又瞧瞧清秋,懶懶地說道:“你,在我門前罰站,另外再請人幫我把這些花兒都理好,籬笆修好,不然,你這點區區的歉意,我可不接受。”
清秋聽到“罰站”二字,已經怒目圓睜,正準備發脾氣,徐越上前叫住清秋:“你不在這兒罰站,回到家裡也少不了罰站,回到家裡要多站半個時辰,你站是不站?”
清秋不服氣地盯著地面,等了半晌也沒見徐越有改變主意,便默默地蹭到牆根處,站了起來。
那男人輕輕一笑,把門關上。徐越在心裡嘆口氣,開始收拾他院中的花草和籬笆。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