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答道:“好呀,清時愛吃只要說一聲娘就會做了。”
正說著話,清秋朝他們大喊:“娘!清時!救我!爹要殺了我!”
徐越一愣,往那邊看去,清秋正被林啟淵踩在地上,伸著腿掙扎著。
清時連忙鬆開她的手往那跑過去:“姐姐!姐姐!”
徐越也提著籃子趕緊跑到跟前:“啟淵,你怎麼把清秋踩在腳下?快鬆開她!”
林啟淵冷冷地看著清秋,喝道:“你做了什麼?!自己告訴你娘!”
清時爬在地上,拉著他姐姐的小手說道:“姐姐,你做了什麼惹得爹這麼生氣?你疼不疼?嘴角怎麼流血了?”
看到清秋嘴角流血,徐越心裡一疼:“你快鬆開,放開她!”
林啟淵心裡仍舊壓著怒氣,說道:“這個孽障!今天她不認錯,我就要狠狠地罰她!你知道自己錯了麼?!”
清秋憋著氣,眼睛裡燒得發紅:“你放不放開我?!”
徐越已經急了:“她流血了你看不到嗎?她是你的女兒,犯了天大的錯嗎?你何苦把她踩到地上!”
林啟淵聽到徐越這樣講,心下更是動怒,腳下的力氣更是重了幾分,清秋慘叫一聲:“你放開!”
“我今日若是放開了你!我林家就沒有你這個女兒!你到底改是不改?!”他終究不想把‘殺父’二字說出口,這兩個字太沉太殘忍。
清秋大哭:“你放開!娘,你讓他放開!”
徐越看著林啟淵,她知道他發脾氣了,便努力穩住情緒問道:“清秋是怎麼惹到你了?你說!你跟我說!我來教訓她!我絕不姑息!”
林啟淵仍舊指著清秋喝道:“你問她!你問問咱們的好女兒!”
徐越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看到清秋的嘴角又滲出幾滴鮮紅的血,她眼淚緩緩流下,心痛地說道:“是我不好,清秋,你改了好不好?娘生你們不容易,你跟你弟弟兩個人,出生的時候是冬天,咱們沒有炭,天氣冷得人幾乎都要活不下去了,娘痛得要死,流了好多血,差一點就沒捱過來,後來你們倆也都長得蠻好,娘不求其他的,只求你,不要壞了心性,你好好的,聽孃的話好不好?”
清秋哭得臉上都是眼淚,林啟淵聽到徐越提到生孩子時候的事兒,心裡一下子只剩了愧疚,他一直都想知道他們三人從前的日子,可是徐越一向閉口不提,此時提了起來,他才知道她從前是多麼不容易。
林啟淵收回踩著清秋的腳,拉起徐越,對著清秋說道:“你起身來,給你娘道歉。”
說完,他轉身低頭去給徐越擦眼睛,耳邊忽然一陣風襲來,徐越一驚,往林啟淵面前擋去!接著,清秋結結實實的一拳直直地打在了徐越的右眼上!
徐越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清秋看著捂住右眼倒在地上的她娘,驚住了,她看看自己的手,連連倒退幾步,她要打的是這個把自己踩在腳下的人,可為何打到的卻是她娘?!
徐越眼角流血,嘴裡忍不住發出□□,林啟淵瞪大眼睛,一把把她抱起來往大院兒裡跑,清時在後面哭著追:“娘!娘您怎麼了?!”
清秋看看自己的拳頭,心裡暗自道:“我年紀小,力氣跟爹比可差遠了,娘怎麼會流血?”
任她心思再如何不純,那卻是她娘,清秋心裡難受到了極點,她立刻向村子另一頭跑去,她得儘快找到大夫,娘若是因著她受了傷,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林啟淵抱著徐越到了大院兒門口,徐越已經痛到幾乎昏了過去,她緊緊地抓著林啟淵的衣襟,眼淚和著血水,使得那眼睛痛得更厲害。
小桃正在做針線,歡喜正在餵雞,老劉蹲在地上編一隻竹筐,看見林啟淵抱著徐越慌慌張張走進來,都站了起來。
“老爺,夫人這是怎麼了?”歡喜首先衝上去著急地問著,因著清秋和清時漸漸長大,他們也早就改了口,不再稱呼林啟淵和徐越為大少爺和姨太太了。
林啟淵著急地說道:“快!快去叫大夫!夫人眼睛傷著了!”
歡喜早就瞧見了徐越眼睛的傷,立馬說道:“我去!現在就去!”說著她跑出了門。
小桃手足無措地幫著林啟淵把徐越抬進屋子裡,林啟淵起先還不覺得怎樣,他盛怒之下懲罰清秋,以及與清秋過招時都是用了全力,當時不覺得痛,這一路把徐越抱到大院兒裡,他的腿忽地一痛,抱著徐越差點就摔了下去。
幸得小桃在身邊扶著,才不致真的摔倒在地上。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