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大鬧。
這件事當然是當初在冀容寒隔壁病房裡的一家子傳出來的。那家子的婦人本身就是個愛八卦,聽到這樣一個內幕,當然忍不住說了出來,隨後,一傳十,十傳百,沒有多久,整個上流交際圈中,都知道,冀家三口人,並不是他們所看的那樣慈善和諧,他們只是為自已的一點小利益,都會大吵大鬧,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人心啊……
其實,那個傳出這些話的隔壁病房裡的人,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並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當他們聽到五年前慕容集團的破產、慕容修身亡及慕容悅失蹤,似乎與這冀家人有關係,因為當時他們模糊聽到,林心月說什麼設計、謀劃、得來及慕容修財產之類字眼,不過當時,他們說話太急,似乎很快又發生不妥,沒有爭吵了。
現在,這家人突然聽到慕容悅六年之後重新出現在Z市,而且變得腦子不清楚,失去了記憶,連自已是誰都不知道。結合著在醫院聽到的一些事實,他們懷疑,當初慕容悅的失蹤會不會與冀家同樣有關係。
“爸,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可以去試探一下林心月,”一棟別墅裡,一個十六少年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神情有著一股天然的冷厲氣勢,似乎有一種掌控全域性的謀算。“只要試探出事實,那麼我們可以以此為把柄,要挾他們,讓他們給我們與東方集團的陳皓牽線。只要我們搭上了陳皓這個貴人,還怕處處被冀家給壓一頭。”
對面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聽罷,有點猶豫的說道,“星兒,這會不會不太好,畢竟,這是沒有證據的事。”
星兒道,“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我們才要去試探一下林心月這個蠢女人。讓媽媽去。”說完這句,他道,“爸,我上樓休息去了,我明天還要學習呢。”
中年男人看著十六歲少年的背影,不知是該欣慰還是該擔心。這孩子,真是個商業天才,智多近妖,現在公司的一切決策都是出自這孩子之手,環球一個小公司,沒幾年時間,成了在Z市數一數二的大公司,竟然有與冀氏集團並駕齊驅的趨勢。他自已說要以那個商業帝王東方皓為偶像,向那個看齊,同樣要創造出屬於他的商業帝國。
只是他擔心的是,物極必反,怕有遭一日,被老天收回去,這可是他們姚家唯一的獨自苗苗啊。
唉,中年男人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按兒子說的去做。
貴婦圈中,四個身份明顯不太一樣的貴婦人在打麻將,其中一個貴婦人看著對面一個穿金戴銀的胖胖婦人,轉著眼珠子,笑著好奇的問道,“冀夫人,我聽說你的繼女回來了,是不是?”
其他人立馬附和道,“對呀,冀夫人,這事我也聽說,這是不是真的?”
穿金戴銀的胖婦人,也就是林心月一聽,臉色一黑,表情憤怒的道,“我呸,那人怎麼可能是我那個繼女。也不知道那人是從哪冒出來的冒牌貨?”
慕容悅那個賤人,明明是死了的呀,又回又不知從只哪個旮旯角里冒出來。
無論怎麼樣,她都不會承認這個出現的女人是她的繼女。因為一旦承認,就代表著,在他們手中的慕容家的財產就要歸還。
“怎麼可能?”對面的婦人驚訝的道,“很多人可是認識慕容悅,很是確認她就是慕容悅的。”
林心月火了,她怒道,“我說不是就不是,你們到底打不打麻將,問這問那問這麼多做什麼?”就是不承認。
那個婦人眼珠子再轉了轉,笑呵呵的道歉道,“哎呀,冀夫人,是我們不對。只是以為你的繼女回來了,我們都替你高興呢。因為我們早就聽說過冀夫人,還是慕容夫人時,對繼女視如已出,當成自已親身的女兒一樣嘛。”
林心月不想說起慕容悅,這些人偏偏要挑起她以前那繼女身份來說事,林心月這下更火了,大聲的道,“我才也沒有女兒,那人也不是我的女兒。”以前要做戲,現在都懶得再做戲了。
林心月的話一出口,幾個搓麻將的人,手立即停了下來,彼此面面相覷,覺得有點驚訝,又有點疑惑好奇。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有點僵凝。
那個姚夫人很快反應過來,又笑著道歉說道,“哎呀,冀夫人,我們也只是說說而已,你幹嘛這麼生氣呢?來來,繼續我們繼續玩,繼續玩。”
……
“老公,今天我跟林心月談起她的繼女慕容悅時,林心月的反應和態度很不對勁,”姚夫人也就是在麻將桌上那個對林心月問話的那個貴婦人,“似乎很牴觸她這個繼女的存在。”
姚建華聽到夫人的話,皺著眉頭,深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