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唧唧的!”御林軍計程車卒們時不時便會受傷,大部分隨身都帶著金瘡藥之類。姜教頭抓“壯丁”抓得快,隨口喚過一個,搶了人家金瘡藥,衝著程凜道:“程老弟,來來來,老哥哥親自給你上藥。”
程凜臉微紅,也不矯情,挽了袖子,遞過手去。覺悟什麼的,早該有了!別提蠢死的男女授受不親,將來真入伍,殺人當如麻,心要狠,對敵人狠,對自己……更要狠!
姜教頭動作熟練,手法嫻熟,幫程凜上了藥,又找了乾淨布包紮好。
“大人,咱們兄弟怎麼都弄不醒啊!”御林軍的兵卒剛給地上暈倒的同僚當頭潑了一盆涼水,又是拍臉,又是趴著耳根喊人的,怎麼都不見效果,連忙去尋主心骨,讓自家老大給拿主意。
“嘿!”姜教頭一拍大腿,罵道:“老子又不是大夫,請大夫去啊,笨蛋!”
趁著姜教頭罵人之際,程凜快步來到曾小胖身前,生怕他有性命之憂。哪成想這貨兒只是喝多了睡熟,吧唧吧唧嘴說上了夢話:“哈啊……美人呢,給……給爺……笑……笑,哎呀,這小酒窩……瞧得爺都……都醉啦!呼嚕,呼,呼……”
“起來起來!”程凜白替他擔了半天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就去踢他後臀尖,恨鐵不成鋼道:“混小子,一曲南山跑啦!”
“一曲南山,爺……來來……再與爺床上……大戰三百合!”
……
md,姑奶奶我要弄死他!誰也別攔著我!不對不對!這麼丟人的傢伙,真和姑奶奶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程凜一捂臉,閃到牛家小哥身邊。稚嫩少年雙目緊閉,趴在地上,顯然中毒不淺。解鈴還須繫鈴人,有人能灑毒,要想自己不中毒,自然是要事先用過解藥的。備不住……
“老哥哥,這幾人身上沒準有解藥。”程凜出言提醒道。
“著啊!還是程老弟讀書多,見識廣!”御林軍的老大順勢送給程凜一記大大馬屁。在他眼中,程凜哪裡是將門遺孤,他是公主殿下未來的老公,身份尊貴的駙馬爺啊!他也不假人手,直接親自去蹲到那幾個反賊身邊去翻死人身上的東西。
“居然沒有?”姜教頭胡亂翻了一陣,裡裡外外,通通摸了一邊,最後抬頭無奈道。
“口中,舌下。”程凜不死心,睜著大眼睛繼續支招。
有道理!姜教頭眼前一亮,只覺程凜說得在理,伸手到其中一人嘴裡去掏,竟真讓他摸出一顆黑色小藥丸。
“那個,程老弟,你看,這就倆顆……”御林軍的老大犯了難,西夏王子得救,程凜的同窗得救,自家的兄弟更得救。可這解毒的藥丸只有倆顆,怎麼夠分?
“煩勞這位小哥,去後面取些水來,外加雙筷子。”好歹也接受了十六年教育,最簡單的物理化學知識算作常識,存放在程凜思想深處。
反正不是自己喝,覺不出噁心來。程大少放心大膽的扔了一顆解藥在碗中,用筷子夾碎,攪拌到它溶解了差不多為止。
“姜老哥,今日保護西夏來使有功,這人自然是您救的!”程凜端了藥碗,遞到姜教頭手中,又細細叮囑道:“先一口一口喂他喝,什麼時候有轉醒的跡象,再去救旁人。”
保護西夏來使之事,得讓姜教頭出面,師出有名。自己默默去當幕後人為妙。有些功勞能要,有些功勞是要不得的。尤其是罪魁禍首是一曲南山的時候,萬一到時候再把自己牽連進去,豈不是大大的不妙。程凜心中有鬼,天大功勞送到自己手上都不敢要!
“哎呀,那怎麼可以?”姜教頭忙道,天下哪會有立了功不要封賞的人?
“只要姜教頭記得順帶在摺子中推薦我倆位同窗即可。”程凜沉吟一下道:“不瞞老哥哥說,過幾日,聖上只怕還有單獨給兄弟安排差事。”
“哦哦,原來如此。”姜教頭立馬給出了心領神會的表情。在他心中,算是放心下來,原來程凜不是不喜歡功勞,而是聖上另有安排,且這安排可能還要暗中進行。
“程老弟讀書多,著實大妙!”姜教頭端了藥碗,不由又對程凜佩服起來。原本在他心中,一顆藥只能救一人,可一共只找到倆顆解藥,西夏王子不能不救,那其他人勢必要有取捨。可程凜這招用水溶藥妥妥的解決了大問題,將門虎子,腦子就是好使。
“哪裡哪裡,雕蟲小技,不值一提,老哥哥謬讚。”程凜謙虛。
“來人,把這西夏王子和他隨從都送到墨陽的蠻夷邸去!”姜教頭人看著糙,心思卻細膩。這局中局裡大部分事兒他是瞭解的,自然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