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都能對得天衣無縫。
那……那孤與寧國,被救那天遇上的女孩子就是程凜無疑了嗎?景宗舉起右手,用修長的食指和中指摩挲起自己的唇,那天的吻,似乎記憶猶新呢。
神仙姐姐嬌顏與程凜的容貌在景宗的腦海中逐漸重合到了一起。難怪寧國說孤的畫是給鎮北將軍穿了女裝?
武曲是程凜無疑,程凜是個女孩子也無疑。只是……如何才能讓鎮北將軍承認呢?問題是,隱藏性別,來當官,這本身就是欺君之罪,按律當株連九族的!程將軍一定不肯輕易就範。
哼!孤是當今天子,大周的君王,什麼欺君之罪,孤防患於未然,正好北上開疆擴土,壓著鎮北將軍的進階,不如,乾脆再賜他個免死金牌。孤金口玉言,早早埋下伏筆,便是日後鎮北將軍的身份被曝光,要被群臣追著問罪,這免死金牌亦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景宗盤算之後,唇角勾起,已將程凜視作自己囊中物。想想之前,無論是戰退/党項人,還是驅虎吞狼,借刀殺人之計,程凜一出馬,便手到擒來。再說去雁門關,去的也是剛好,在危難之時,箭斃敵酋,槍殺敵方少將軍,解了雁門關之圍,並且立刻防守反擊!
若是程凜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福將,還有誰能當得了這個稱號!到時候將寧國的事,交給程凜去辦,自然有戲!景宗想到此處,甚至有些過度樂觀了。
阿嚏!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扒掉馬甲的鎮北將軍在臨時搭建的行軍帳內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唉,昨晚還是淋雨了,該趕緊喝碗薑湯,可千萬別感冒嘍。”程凜喃喃自語道。熊逼孩子昨晚葬往一曲南山之後,星夜趕路,路上有淋了點雨,現在頗有些不舒服。
“報!程將軍,咱們兄弟在巡邏的時候,發現一奸細,鬼鬼祟祟在咱們軍營外偷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賬外有傳令官報告。
“帶他進來,本將軍要親自刑審!對了,昨晚下了雨,吩咐火頭營的兄弟們給大傢伙熬些薑湯,去去寒,省得感冒。”鎮北將軍沒好意思說:親,那什麼,給本將軍來碗薑湯,昨天冒雨殺人,有點要感冒。只是她這吩咐貼心,外面的兄弟聞言只覺心頭暖暖的。
不多時,四名將士壓著一個瘦小的漢子進來。這人長得黑黑的,約莫三四十歲年紀,面上佈滿了微微細紋,濃眉,深眼眶,高顴骨,腿型是明顯的o型腿,雙腿根本就合不上。他這長相明顯是南疆苗人的樣貌特徵。
程凜的眼睛眯了起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圍著這人轉了三圈才重新落座。青桐主城時,攏共攏才抓了六個南疆黑苗,人家還都第一時間服毒自殺了。
嗯?這人手背上很乾淨,沒有月亮標記!程凜想起之前左大帥講的常識來,心中疑惑叢生。難道抓到的這位其實是個白苗族人?
“你是何人?為什麼要來我們大軍軍營周邊偷窺!說!”程凜厲聲喝道,氣勢無二,身上的殺氣盡情放了出來。這是多少次從腥風血雨中拼殺出來的將軍,自身所攜帶的威勢。
嘰裡咕嚕,嘰裡咕嚕。那人張嘴說得極快,說得連音又重,關鍵是,大家都聽不懂這貨兒說的是什麼。
帳中一共六個人,拋去現在說話的苗人,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覷起來。誰都沒學過苗語,能知道他說得的南疆那裡的話,已經很厲害了好不好。
“你可會說漢語?”程凜脾氣不好,尤其是在昨晚錯手殺死一曲南山之後,心情變化微妙,早就失去了往日的耐心。
“窩……說地……恨不好。”那人猶豫了一下,大概是看著程凜凶神惡煞,時刻準備暴起殺人的模樣,結結巴巴說道。只是他似乎很久沒說話漢語一般,發音並不標準,腔調不準,甚至連斷句都掌握不好。但好歹簡單詞彙什麼的能說,算是勉強解決了語言交流的問題。
“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麼要來我大軍周圍偷窺?說!說漢語!若是讓本將軍發現你有半句虛言,削手剁足!絕無虛言!”程凜一字一頓,重複前言。這小子之前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誰都沒聽明白。
“窩系……白苗的,墜著黑苗的人……鍋來,追蹤他們的。”這白苗人越說越順溜,成筐的話往外開始倒。
鑑於他畢竟漢語不標準,眾人聽著費勁兒,又花了不少時間統一意見,外加詢問,程凜才勉強把這位的意思理順。
這位自稱是白苗第一獵手的傢伙,曾與黑苗的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之前,他見黑苗有人潛伏出了山,便偷偷摸摸跟著走。哪知越走越遠,越走越往北,竟然來到了這裡。可這位白苗第一獵手終日打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