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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堂課上完,齊歡把書塞進桌肚,正要趴下緩神,口袋裡手機震起來。她惺忪著眼掏出來,一看訊息來信人,一個激靈瞌睡就醒了。
陳讓給她發了訊息。
沒有馬上看,過了將近半分鐘她才點開。
是張照片,拍的是一道題目,下一條內容三個字:【解一下。】
齊歡皺眉。莫名其妙發個題目來讓她做。
“你說做就做啊?”
她嘀咕,回他:【不做。】
他說:【解不來麼。】
她打字飛快:【解得來也不做!不想做。】
頓了頓,又加一句:【哪有心情做題目?只想摸手跳舞,不想做題!】
那邊沒動靜。
齊歡正想把手機塞進桌肚,他又傳來一張照片,是發的那道題的解答過程。
“……就你能。”齊歡盯著手機不爽。忽地提起筆,在草稿紙上用另一種方法解完,拍下發給他。
你來我往,加上做題的時間,離上課已經沒多久了。
他來了一句:【很費時間吧。】
齊歡想回他說,這題目有什麼難的,誰不會做,字沒打完,對話列表驀地跳出來一條新訊息。
陳讓說:
【這幾天都忙著做這些衝刺卷題目,沒什麼時間做別的。】
齊歡一怔。
做試卷?他不是去跳舞……
手指猶疑幾下,想回復,但沒想好要發什麼,上課鈴就響了。
任課老師拿著書走進來,她只能收了手機。
後邊課間,陳讓沒再給她發訊息。對話列表最後一句是他發的,齊歡始終沒想好要回什麼。
放學時打算給陳讓打個電話,號碼點出來,卻猶豫,好半天沒摁下撥通。
“歡姐,吃飯去了!”
張友玉今天跟他們一起,和嚴書龍幾個別班的一起等在外面,在她們班門口喊。
莊慕也正好收拾完走到旁邊,齊歡趕緊把手機收了,“來了。”
也罷。晚自習前去趟一中。
隔著電話終歸有距離,怎麼都不比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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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兵分兩路,齊歡和張友玉去買奶茶,跟男生不一道走。
她們還在街上晃悠,嚴書龍突然打來電話。
齊歡不耐煩:“幹嘛?馬上過來了。”
“不是!”那一頭開口就是無關話題,卻像個小驚雷,炸得人一愣,“聽說陳讓他們出事了。”
嚴書龍說:“他們今天放學好像跟校外的打了一架。我們剛剛碰到一中的,他們說陳讓跟左俊昊去了附近診所。”
張友玉還在喝奶茶,忽見齊歡拔腿就跑遠。她都沒反應過來,只隱約聽見齊歡衝電話那邊說:“告訴我在哪——”
……
嚴書龍也不知道,齊歡掛了電話,直接打給陳讓。陳讓的手機不通,又打左俊昊的。
漫長的嘟音後,那邊傳來聲響:“喂。”
齊歡一句沒多說,只問他們在哪。
左俊昊把地址報給她。
不是診所也不是醫院,而是在城中附近的一家飯館裡。
齊歡打的趕過去,直奔樓上包廂。
陳讓、左俊昊和季冰,包間裡就他們三個。
左俊昊見她氣息不勻,還有心情開玩笑:“你怎麼跑這麼急,餓得厲害啊……”
齊歡掠過他,連話都沒聽完就衝到陳讓面前。
左俊昊悻悻摸了下鼻尖。
“你們跟誰打架了?”
問的是你們,她眼裡分明只有陳讓一個人。
陳讓坐在小沙發上,放在身側的手,手背指節破了好幾個,滲著血絲。
“你……”她視線落在他手背上,挪不開。
“擦了紅藥水。”陳讓說,“沒事。”
“疼不疼?”她嚥了咽喉。臉上表情,疼的彷彿是她。
季冰尷尬轉頭,左俊昊也摸後腦,咳了兩聲,試圖吸引注意力:“陳讓沒事,他那一丁點小傷,我這才痛,虎口劃了一條口子,流了老多血。”
齊歡看都沒看他一眼。
季冰挑眉,示意“讓你上趕著丟人”。
陳讓抬眸,“左俊昊。”
“幹嘛?”
“下樓幫我買包煙。”
“啊?”左俊昊一愣。
陳讓正正看著他,他